很快,宫漠寒推门进了房间,他没有看到容浅止的人影,一眼便看到了内室门口还在不停摇晃的珠帘,他眸色一深,止止就这样不想见到他?
如此想着,宫漠寒慢慢收回了往内室去的脚,静静地看着那不停摇晃的珠帘,垂在两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他转身出了房间。宫漠寒的脚步声很轻,但却像锤子一样重重地击在了容浅止的心上,容浅止抓着被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心中矛盾极了,她是现在就告诉宫漠寒,她没有变傻她只是想将计就计让那人
掉以轻心为爹娘报仇,还是继续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心难过自己也备受煎熬?
一时间,她拿不定主意。
时间到了响午,她转头看了看案桌上的沙漏已经到了午时,院子却静悄悄地,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房间,兰儿见到她,急忙迎了上来:“小姐,您醒了?要不要让厨房摆膳?”
之前,兰儿一直在守着望月,直到望月醒了,知道他并没有大碍,这才回了院子伺候,她见屋子里没动静,便以为容浅止是在睡觉。
“漠寒哥哥呢?”容浅止问,平常这个时候,宫漠寒都已经回房间了。
兰儿哪里知道宫漠寒在哪里,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过来用膳,她看向了破风,就见破风道:“王妃,爷说他不舒服,今日就不陪王妃您用膳了,王妃若觉得一个人无趣,属下可以去请沐王爷沐王妃过来。”
“漠寒哥哥生病了?”说着,容浅止快步往院子门口走去,哪里还顾得上装傻这回事。
破风抿了抿唇,爷只是说他不舒服,看着并不像病了,而且此时王妃步步生风,怎么看也不像傻子呀,不过,他聪明地并没有出声。
惊云就守在书房门外,他见容浅止急匆匆地过来了,皱了皱眉,道:“爷,王妃来了。”
宫漠寒正在坐在案桌后面,闻言,原本阴郁的俊脸瞬间好看了许多,凤眸中带上了几许期待,他站起身,进了里室,躺到了床上。
书房里也是分了里外两间,外间放了书架案桌是宫漠寒办公之用,里室放了一张床,供宫漠寒休息。
容浅止进了书房,在外间没看到宫漠寒,她连忙跑到了里室,果然见宫漠寒正躺在床上,他身体蜷缩着,背对着她,似乎很不舒服。
看到宫漠寒这个样子,容浅止更是把那些算计谋划一股脑地扔到了一边,她奔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宫漠寒的额头,嗯,好像没发烧,她放心了一些。
她刚想把手收回来,就见宫漠寒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再猛地一拉,她趴到了他的身上。
对上宫漠寒幽如古潭的眸子,容浅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不但上当了,还露馅了!
“漠寒哥哥,你欺负人!”容浅止顿时撅起了嘴巴,开始控诉。“止止,你倒会恶人先告状,你说,到底是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