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肯定是我们三个人,所以我建议最好别回孔敬,我俩直接去芭堤雅找方刚,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再说。
老谢点头表示同意,忽然我一阵头发晕,和以前接触极阴物时的感觉一样,很熟。这时法室门打开,做驱邪法事的男人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我俩站起来刚要进去,那男人说:阿赞NangYa师父要我告诉你们,再等她十分钟,她要先换件衣服。
看着男人离开公寓,我觉得奇怪,因为那男人之前的背包似乎没那么鼓,而后来里面却像塞了个篮球。心里起疑,我推开法室的门,老谢在后面说:喂,人家换衣服呢!我朝里面一看,顿时大惊。
阿赞NangYa靠坐在法坛前的墙壁上,眼睛睁着,头软软歪向一边,也不说话。我立刻抽身跑出公寓,告诉老谢:追那个男人!
老谢矮胖跑不快,追了十几米就放弃了,那男人看到我在后面追,也飞奔起来。我边跑边大喊抓小偷,行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那男人明显心虚,脚下绊了个跟头摔倒,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追上,他边跑边解下背包,用力掷向我,我没防备,被打在脸上砸中鼻梁,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看那男人已经跑没影,我迅速打开背包,里面赫然就是阿赞NangYa的那个拉胡域耶。
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回到公寓,老谢扶着阿赞NangYa,焦急地说:这怎么办?
我也慌了神,马上给方刚打电话,老谢也掏出手机联系阿赞洪班,方刚说立刻去曼谷找阿赞巴登,跟他动身去清莱,让我俩千万照顾好阿赞NangYa的安全,不能再出事。阿赞洪班听说是那位曾经共同合作加持死婴的女阿赞被降头师弄昏,马上表示会去清莱。
在等待两方人马到清莱的这段时间,我和老谢如临大敌,为安全起见,我俩把阿赞NangYa抬到酒店客房中,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把守着。终于把阿赞洪班盼到了,老谢把他接来酒店,查看了阿赞NangYa的情况,对我们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降头术,人好像已经死了,可眼睛却睁着,又没有干涸。
如果是菲律宾的某种降头术,你能解开吗?我问。
阿赞洪班没回答,从背包中取出傩面具戴上,开始吟唱咒语。
十几分钟过去,阿赞NangYa的眼睛慢慢闭合,老谢惊喜地说:闭上了,她眼睛闭上了!可再没了别的效果,阿赞洪班取下傩面具,我让他先休息一下,等方刚和阿赞巴登到了再说。
傍晚时分,方刚和阿赞巴登来到清莱,巴登没有穿之前习惯的白衣,而是一身黑色,我去大巴站把他们接到酒店。看到阿赞NangYa的模样,方刚说:在睡觉?
我说:她半天的时间都睁着眼睛,也不说话也不动,像死人一样,是阿赞洪班施法后才闭上眼睛,现在更像死人了。
方刚恨恨地说:他妈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真嚣张!
阿赞巴登对阿赞NangYa进行查看,抬右手在她面前平着移动几下,低声念诵经咒,片刻后对我们说:魂魄降,鬼王派的,能让人灵魂出窍,第二天就死了。
老谢焦急地说:这么厉害,那还能找回来吗?
阿赞巴登摇摇头:魂魄不在这里。
她的法室离这里不远!老谢连忙说。我、方刚和老谢三人共同抬着阿赞NangYa从酒店又回到她的公寓,平躺在法室中。阿赞巴登从怀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我似乎觉得眼熟,想起之前方刚讲他回忆的时候,在曼谷酒店里,阿赞巴登用来给陈鬼、耀哥下降的时候,也用到过这东西,那时说里面装的是某个横死男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