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那白素水几乎忍不住就要上前,从李丹青的手上夺走此物,可就在这时。
“咳咳。”
“我说……诸位,这不是还没有打完吗?现在就急着要账,会不会太快了一些。”一旁久未发声的赵权忽然走上前来,笑眯眯的言道。
众人一愣,他身旁的三位院长更是神情古怪。
“赵权,你这是何意?”张囚低声问道。
赵权眯着眼睛,笑容和蔼:“诸位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看人家不是还没有认输吗?要定输赢,总得等那里分出胜负了,才轮到我们不是?”
说着,赵权看向监榜官所在的高台,那里摆放着一个沙漏,沙漏的上方沙粒眼看着就要滴完,那时便意味着地榜定榜。
“吕染!该分胜负了,别到时候这沙漏落完,胜负未见分晓,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而后他又看向擂台上的吕染如此言道。
三位院长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白素水拱手道:“还是赵师兄心思细腻,李丹青这般泼皮无赖,确实不能给他半点可趁之机。”
赵权只是笑而不语,并不作答。
而听闻这番话众人也就在这时将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了擂台上的吕染身上。
吕染眨了眨眼睛,朝着赵权拱了拱手,言道:“遵命。”
随即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王小小说道:“既然你不认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这话,吕染的身子退开数步,摆出架势,浑身气劲迸发。
众人屏息凝神,暗以为对方要祭出什么杀招,而王小小已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吕染有些无奈,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沙漏,她言道:“你就准备这样躺着输掉这场大比?”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犯了错,自怨自艾,就意味着继续犯错。”
“补救,才是恕罪的唯一办法。”
“打了这么久,我可不想在一个死猪的身上获胜,一切还没有结束,你不想再试试吗。”
王小小一愣,他涣散的眸中,忽然亮起些许光芒。
他伸出手抓住了一旁的长剑,然后咬着牙忍着浑身传来的剧痛站起了身子。
“然后呢?就这样站着?”
“不想输,就得想办法赢,你还不懂这道理吗?”吕染又大声问道。
听到这话的王小小,咬了咬牙,他看了台下的李丹青等人一眼。目光坚定了些许,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吕染,迈步朝着吕染一步深一步浅的跑了过去,他大叫着,仿佛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双目赤红着将长剑刺向吕染。
这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哪怕他步伐依旧很慢,哪怕他挥出的剑依然看上去软绵绵,也哪怕……
他自己也知道,他赢不了。
但他想要再试试。
就只是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