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带到偏僻处,威吓一回,那几人才说,是在相府做过工的工匠,因得了重赏,才想起上酒楼里去见识一番。”
寻常贵公子所去的酒楼,又岂是寻常百姓去得了的?
卫盈秀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尖声叫道,“不!不!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卫敬飞扬眉,向她定定而视,说道,“相府新修的园子,假山和亭子都不稳妥,就连池塘也挖的极深,足足将人淹死!不知这些是否有错?”
卫敬行脸色微变,咬牙道,“不错!”
这大半日,卫敬飞并不在府上,这假山、亭子和池塘被动过手脚,他竟然一口说出,众人一听,都不禁脸上变色。
卫敬飞冷笑,说道,“我自从回京,始终无瑕在府中久留,那园子里的事,若不是他们供出,我又如何知道?”
卫盈秀更是脸色大变,神色间皆是惊恐,尖声叫道,“不!不!不会这样!是……是你串通旁人陷害!”
可是事情刚出,那园子里的机关众人也是刚刚知道,又有谁能串通卫敬飞?
卫敬飞冷笑,说道,“旁人陷害?他们还道,当初请他们做工的,是西角门上的何老六,那何老六可是相府的亲戚!”
侯氏忍不住皱眉,说道,“相府几时有这样的亲戚?”
卫敬飞向她一礼,说道,“回母亲,这何老六是寇庄何家的旁枝,论辈份,二姨娘要唤他的父亲一声兄长!”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侯氏“呸”的轻啐一口,说道,“不过是姨娘的远亲,也敢说是相府的亲戚!”
这话一说,满院子的公子、小姐齐觉尴尬。
他们可也都是姨娘所生。
卫东亭听到这里,早已满脸寒意,向赵顺道,“你带人去,将那何老六带来!”
“父亲!”见赵顺要走,卫敬飞忙摆手止住,说道,“儿子查过,那何老六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不要说在盛京,就是在寇庄也数不上名号,哪有胆子在相府捣鬼,此事怕是他的父亲也难逃干系。”
卫东亭微一凝思,脸上就露同一些赞赏,点头道,“终究在场面上走几遭,心思细密不少!”向赵顺道,“将何老六和他爹……”说半句迟疑,向卫敬飞望去。
卫敬飞忙道,“何道灵!”
卫东亭点头,说道,“将他父子一同带来!”
“是,相爷!”赵顺应命,转身奔出院子,连声叫人,出府而去。
这一刻,卫盈秀早已惊的三魂失去七魄,软瘫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向她一望,转向卫东亭道,“爹爹,赵管家将人拿来,所有的事自然分明,三姐姐终究是相府的小姐,也不必审了罢!”
卫东亭回头向卫盈秀一望,脸上露出些厌恶,冷哼一声,说道,“先将她看押起来,等何氏父子拿到,一并问罪!”
卫敬行眉峰一动,说道,“便宜了她!”挥手要命人将卫盈秀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