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一礼,说道,“妹妹告辞!”与他别过,顾自向后园而来,想到皇后省亲一事,眸中淡出一抹冷意。
与丹枫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园子,莫寒月突然停步,转身向四处张望。
丹枫皱眉,问道,“小姐,怎么了?”
莫寒月的目光掠过四周的花木,微微摇头,低声道,“怎么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丹枫微愕,目光也跟着向四周望去,又哪里会有人影?不禁轻轻摇头,说道,“小姐,奴婢并没有听到动静!”
她的武功高出莫寒月许多,如果当真有人跟着,岂有她没有听到,而莫寒月听到的道理?
莫寒月抿唇,微微点头,回头继续向前走,却低声道,“不是听到,我只是感觉!”
这个感觉,已经不是一日,却说不出是从何时而起。
丹枫微微皱眉,低声道,“若当真有人,又会是谁?”
莫寒月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向四周扫去一眼,才叹道,“走罢!”
如果来者是敌,这许多日子早该动手,如果是友……
莫寒月微微摇头,不禁哑然失笑。
她莫寒月除去谢、罗几家之外,又哪里还有朋友?而那几家的人行事,断不会如此鬼鬼祟祟。
府中的事告一段落,莫寒月再次恢复每日必练的功课。
虽说这具身体极不中用,可是纵不能练到击敌,总要有自保之力。
那一日,仍是四更起身,穿过重新整修的花园,向那片日常习武的林子而来。
刚刚打坐完毕,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就听树上有人低笑,说道,“丫头,如今满府怕是无人敢惹你,这功夫不练也罢!”
莫寒月抬头,就见峻小王爷一袭素袍,懒懒的倚在树杈里,桃花眼半睁半闭,向她笑望。
平时见他都穿的花哩胡哨,这副样子倒是少见。
莫寒月扬眉,唇角扯出个笑来,说道,“这大半夜的,王府高床暖枕,王爷不呆着,怎么偏跑到树上,当自己是鸟儿吗?”
是说他是鸟人吗?
“丫头骂人不带脏字!”峻小王爷低笑,纵身跃下树来,含笑摇头,说道,“想不到十一小姐人在草原,这府里竟然布下如此大的一局棋!”
她将卫盈秀嫁给胡二,却在二人新婚第二日带胡二西行,留给卫盈秀足够的空间,让她在她的园子里为所欲为。
到头来,卫盈秀不但自崛坟墓,还连带葬送卫敬朋的性命,卫敬岩的双腿,最后以二姨娘的一撞了局。
这岂止是一箭双雕啊!
莫寒月见这府里的事,他似乎都已看破,也不以为意,淡淡道,“王爷说什么,臣女不懂!”
峻小王爷也不理她装傻,拉着她在树底坐下,笑问道,“你每日四更就起,白日还有那许多事处置,不累吗?”
莫寒月微微一笑,摇头道,“累一些怕什么?只有活人才会觉得累!”是啊,若是死了,想累也不会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