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块点心塞到嘴里,轻叹一声,说道,“一品居的点心固然好吃,若能佐以清风轩的绿山茶,才算得上美味到极致!”
“贪吃鬼!”峻小王爷低笑,略想一瞬,低声道,“卫娉婷冲撞皇后获罪,被扒去衣裳拖到街上,府外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被引去,那时你……”
微微阖眸,略想片刻,摇头道,“你和侯大小姐一起出府,就跪在卫东亭身后,并没有机会动手脚。难不成,凤驾随行的太监、宫女,护行侍卫中有你的人?”
只有那些人有机会接近凤辇。
莫寒月听他猜去旁处,不禁抿唇一笑,淡道,“臣女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峻小王爷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虽说有些古怪,料想还不至于手眼通天,这么说,还是你自个儿动的手!”
莫寒月垂眸,说道,“娘娘滑胎,太医已有定论,怎么峻小王爷定要栽到臣女身上?”
峻小王爷轻轻摇头,含笑道,“丫头,那么多的巧合,旁人信,本王不信!”身子后仰,倚着树干默思,低声道,“既然你没有接近凤辇,自然没有在马儿身上使什么手脚,如此一来,就只有……”
说到这里,桃花眼突然一亮,手在腿上一拍,说道,“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霍的坐正身子,说道,“一定是你给那太监塞银子时,在他身上做下手脚,随后他扶皇后上辇,又在马儿旁边站好一会儿,所以才会着了你的道儿!”
居然给他想通!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这一切不过是王爷猜测罢了!”
那一天,卫娉婷冲撞皇后,卫盈毓一怒之下,命人将她扒去衣裳,拖到街上。而莫寒月借着给为首太监塞银子求情,已在那一瞬间,在太监的衣袖上撒下药粉。
那药粉无毒,药行也慢,可是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闻之必然兴奋。
马儿走到御街才开始狂奔,自然没有人会怀疑是相府的人动手脚。旁人都以为是马儿受惊,其实不过是那药行开,马儿兴奋之下,不受控制罢了。
而至于卫盈毓,旁人沾上那药,或者不过是精神振奋,可是她吸入之后,腹中胎儿也一同兴奋。凤辇疾驰时,她不但不能稳住身体,却因腹中大痛挣扎碰撞,虽然是短短的一段距离,还是伤及胎儿,终至滑胎。
十一小姐这话已经不是否认,而是疑惑他如何猜到!
峻小王爷微笑,说道,“你与卫娉婷并无交情,她获罪被拖出府去,她的两个亲妹子尚且不管,你却赶去给她使银子求情,不奇怪吗?”
原来如此!
莫寒月微微扬眉,说道,“她在相府中出事,我又管着相府里的事,去给她求情,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没有人怀疑过她!
峻小王爷轻叹,一臂勾揽将她压入怀里,垂目向她注视,低声问道,“丫头,本王当真好奇,相府与你何仇?”
不管她是七姨娘所生的傻子,还是当真是卫东亭的外室所养,她终究是卫东亭的女儿,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对卫相府的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情份,竟似怀着极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