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余凉打算跟着叶青青一起跑。夏北尧当时没摸着头脑“夫人,你为何跟着他们一起走?”
在夏北尧眼里,余凉已经是他们的压寨夫人了。
昭辰拽了余凉一把“我留下吧。”
余凉好歹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么过河拆桥的留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不道德。留卫天的话,自己跟主子两个女人很容易被人欺负。 叶青青躺在马车里面昏了过去,这一路上她的精神都昏昏沉沉的,卫天还真怕出个什么毛病来,吓的手上缰绳都不会驾马了。夏北尧见状,出主意道:“这样吧,我手下有三四个兄弟,跟着你走,待来日
汇合在还给我。” 说实话卫天不敢要,夏北尧晓得他的心情,劝道“我也有个嫂子,怀了身孕,东走西访,落得死无葬身之地,可怜我那小侄子出生就没了父母,我当时败家不成器。又缝遭人追杀,只得逃命……”说到这
里,他眸中无限的惋惜。现在每天每天,都活在对自己责备懊悔中,有生之年他若能见侄儿一面,必自刎于他面前,为自己谢罪。
卫天被他说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么可怕?
那好吧,你那几个兄弟我要了。 破庙被人烧了,程鹏被人打了一顿丢在大街上。老头子早已逃命,后又不敢去捡被打的半死的程鹏,就日夜缩在旮旯里瞧着程鹏在挣扎。总觉得他活不了了。昭辰这时候重起情谊来,跟余凉合计一下把
他捡到土匪窝里面。
可那是禁军打的,救他就相当于犯法啊。就像大街上警察枪毙了一个人,那个敢去捡尸体?但余凉跟昭辰是谁,会怕这个?俩人半夜里偷偷摸摸的。
连老头子一起稍到土匪窝里去了。 无奈伤重,这里很多药都找不到,这伤有法子治,却没药材。除了给洒点儿伤药,没别的了。程鹏还迷迷糊糊说“我这辈子身上的伤都没涂过药,药贵啊买不起。然后伤口这种东西自个就会好。原来涂药
是这种感觉啊。”
昭辰在旁边被气笑了“有那么可怜吗?”
余凉也觉得“不至于穷成这个样子吧。”
程鹏“……我干嘛骗你们。” 有机会耍口舌,余凉严重认为他这伤不重,可那家伙哼哼唧唧的不让人安心,鼻头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边掉边委屈的说“我爹娘死的早,自小都跟别的乞丐抢饭吃,被人欺负的可怜,我二叔才收留
我,我……”
夏北尧正好推门进来“伤药就只剩这么点儿了,给他用上,好点儿就滚出去,我可不想跟朝廷对着干。”
也不晓得这几日的天气怎么样,就知道牢里是格外的阴冷,飕飕的凉风顺着骨头腌进经脉里,许久不听见人声的地方,今儿个有铁链摩擦的声音,悉悉疏疏的听到影卫在同一人说话,是霍青玄。
她带着老大的一个包袱,铁青着脸跟影卫吵骂起来“凭什么不许我看他们?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这样同我讲话。”
那影卫就有些委屈“无常殿下,是门主吩咐了,谁都不准进,您别在为难属下了。” 按常理来说霍青玄这时候应该去找月堂冥说话,但没有,她知道那样徒劳无功甚至可能连累自己,气的上下牙咬着,警告那小子说“行,你最好别落我手里。你最好一辈子都在月堂冥可视范围内,否则…
…”
她觉得,弄死万毒山上一个影卫,是一种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事。
那影卫吞了口口水“您的包袱属下可以送进去,您……” 落世千平时跟人打交道,听人闲言碎语说过道法玄学,自个觉得有意思就学了几招,这会儿子在黑漆抹乌的地牢里给自己算上一卦。方清峰在一旁打坐,嗯,有几个月了吧,他仍然无法释怀月堂冥这件
事的事实,为了不被气死,他也是拼了命的要自己静心,凝神……
鬼的静心凝神!!!
你二大爷的静心凝神!!!
你要我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简直膨胀成个球了,又特么飘成天边一朵红霞了!!!
他一时没忍住,呕了一口血,森森的腥气让落世千打了个激灵“你又吐了?”
“嗯……过来帮我梳理一下经脉。”他静静的,沉默道。
落世千叹了口气“我算出来了,我这辈子跟毒门无缘了。”他又很怀疑自己的手法,磨蹭过去帮他运气梳理身体里被气到乱成麻的经脉,问道“你说我算的这个命是不是有毛病?” “没毛病。”方清峰悬着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慢悠悠伸出自己的手腕“你看我还能活多少天?”他觉得,自被月堂冥关进这个牢里开始,他注定这辈子跟毒门再无瓜葛了,就算有,也是月堂冥来求他回去!!
!对,没错,就是这么嚣张! 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