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沐简简一脸平静地看着南斐辰苍白的侧脸,他的手臂因为被狠狠地刺了刀,流了很多血,而有些肿了。
想起刚才他用手臂保护住自己的情景,沐简简虚心头顿时涌现一丝甜蜜。
昏迷的南斐辰睡得极不安稳,总会呓语着。
就像此时,他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一把抓住了沐简简的手,“小十,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我找了你两个多月,可是,就算是出动了所有的人,还是找不到你……”
“小十,我知道两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所以就不肯原谅我,一走了之了……”
男人呓语了好久,沐简简也听了好久,她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但是,听到他那么悲伤地说话,她心中还是涌现了一股强烈的悲恸来。
不过,听到他说两年前的事,她的眉头还是微微地蹙了蹙,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了,反正她不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
她轻轻地放开了他的手,对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说,“纳西,我们走吧!”
只是她刚想站起来,床上的男人的蓦地就抓住了她的,嘴里透露出丝丝的祈求,“不要走,好不好?”
沐简简顿时为难地看着他,不再言语,许星走上前,“简简,你就看在小辰为你挡了一刀的份上,留下来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们所说的简简,”她的语气淡淡的,透露出与这个时期不同的成熟,“再说了,我还要找人。”
“可是--”许行还想做说服工作,纳西就开口了,“她是十十,不是简简,我想,南夫人是搞错了吧?”
“我没有搞错,”相似到近乎一模一样的人,这时间哪儿那么巧,她不相信,若她不是沐简简,她绝不相信。
“你是沐简简,沐家十公主,沐家五位少爷的么妹,两个月前,因为一场车祸,而失去踪迹,你失忆了,才会忘了所有的人,”许星想了想说,“我知道,或许你是不想记起以前的一切,而选择了失忆,但是,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认识。”
“那又怎样?这世界上每天都有车祸发生,而且相似的人何其多,你不能见一个像沐简简的人,就说她是沐简简吧!”纳西的语气尖锐而不留情,冷冷地鄙视着许星。
“我说她是沐简简,她就是沐简简,你想淡忘所有,但是,你想过你父母兄长没有,想过他们因为找你而找不到的焦虑心情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想法,只管自己一味的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南天沉着一张脸,说完这些话。
纳西一听,看到沐简简脸上突然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怕她真的心软了,口气有点冲地回道,“十十,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只是想要让你留下来,照顾他们儿子而已,况且,你不是很讨厌南斐辰吗?那么现在,趁着他昏迷不醒,我们刚好可以走,不然,就找不到温月了。”
越是越离谱,最后,他甚至搬出了他一向最讨厌的那个人的名字,希望可以挽回他。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沐简简只是微微地摆了摆手,视线落在病床上那个还在不安地呓语着的南斐辰,淡淡道,“我留下!”
既然他们说她有父母,有兄长,那么,她就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找她?还让她陷入了那样的境地。
“十十,你--”纳西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他以为胜算的人,会是自己,可没想到,一个南斐辰就足以左右了她的想法。
“你真的相信南斐辰的一面之词,你真的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我确实是失忆了,对之前的事一概不知,那么,我是否有父母,兄长,我就一定会去查清楚,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温月,解决了所有的事之后,我就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十十了。
她在心底低语。
纳西突然怒火中烧,生气地说,“好,既然你要留下,那么我走,到时,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就生气地拂袖而去,身后,响起了沐简简低柔的声音,“纳西,对不起!”
纳西的背影微微一顿,心中酸涩不已:十十,你可知,我要的从不是对不起这几个字?
听到她说留下,许星高兴得不得了,只有南天依旧沉着一张脸,看着窗外。
“简简,你能留下来就太好了,小辰肯定会很开心的,南阿姨--”相对于许星的热情,沐简简显得平静多了,“我留下来只是为了要弄清自己的身份,还有之前的记忆,跟南斐辰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你们是他的父母,应该更好的照顾他,而不是跟我这个外人说这些!”
“对不起,南阿姨知道,你还在我和你南叔,让小辰和晴晴那孩子订婚,可是你要知道--”许星急急地解释。
“我不想知道,以后南斐辰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会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顿了顿,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请那位苏小姐过来吧,她未婚夫有事,作为未婚妻的她理应来照顾才是。”
“不是吗?”她眼神非常的淡定,很平静地看着南夫人,许星突然觉得这个沐简简有点不一样了,不知是为什么。
“这,可是他们--”许星顿时住了口,看诧异地看着着那个刚吃下药,现在还一脸苍白的南斐辰,她赶紧走过去,脚步刚移动,南斐辰就开口了,“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小十说。”
“你才吃了药,不躺着万一伤口恶化怎么办?”许星的脸色很是难看,拉了拉南天的手,要他加入说服行列,谁知南天只是看了一眼沐简简,径自走了出去。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了。
突然,南斐辰倏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向前走。
沐简简惊愕的美眸狠狠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男人惨白的唇瓣抿成一丝霸道的线,有点蛮横地开口,“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只好委屈一点,过来抱你了。”
“什么?啊--”话还没说完,沐简简就被拦腰抱起,撞入了男人厚实的胸膛。
她极力地挣扎着,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了男人的伤口,他忍不住吃痛一叫,拧着眉看了一眼沐简简,没有一句责备的话。
沐简简惊得动也不敢动了,手上感受到了微凉的触感,那是男人因为抱她而流出的血液……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问,看着她难得安静的表情,突然玩心大起。
“不想说!”有点赌气地闭上了眼,好半晌,都没见一丝动静,她不禁有丝急了,猛地睁开了眼,可是,呈现在眼前的是男人突然放大的俊脸,她一惊,赶紧想要闪躲,可是,南斐辰哪里容许,健臂稍稍用力,沐简简就会禁锢住了。
“你干什--唔--”
唇被夺走,外加呼吸窒息,沐简简奋力抵抗,可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南斐辰强势的蛮力,尽管他手臂还受着伤。
“我好想你……”
沐简简惊得忘记了挣扎,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完美的脸庞,宛如神祗般的吸引人,这个容颜,是那么的熟悉……
她甚至觉得,自己曾经很爱这个人!
趁着她呆愣的时刻,南斐辰加快了掠夺的进程,湿滑的舌长驱直入,吸取她口中的香甜,印象中甜美的芬芳,甚至比记忆中的还要香甜几分。
记忆中的思念。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思念,沐简简顺从地攀着他,一直到男人放下了她……
病床就上,就像他们曾经共度过的那张柔软的大床,见证了他们的欢爱。
男人顺着她美丽光滑的颈项,唇舌一步步地往下……
门口旁,匆匆赶来的苏落晴看着床上唇舌教缠的两人,美丽的容颜瞬间狰狞成一团:南斐辰,沐简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风吹过,吹到了床上的两个人儿身上,他们依旧紧紧地攀附着对方,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男人的手渐渐地将她翻转过来,暧昧地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女人身上……
“温月说这样会压着宝宝啦!”
一声娇斥响起,瞬间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室内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冰冷的嗓音吐出,“你说谁?”
女人傻傻地还未察觉到男人的愤怒,吃吃地笑了,“温月啊,温月最好了,每次下雨,十十都会钻到温月的床上去,十十最喜欢躺温月的床上了,那样,好舒服啊!”
其实她没说的是,因为她的肚子总是会无缘无故的疼,而温月总会很温柔地帮她揉揉,之后,她就会很舒服的入睡,而每当她睡着了之后,温月都会到书房睡的。
谁知,南斐辰一听,以为他们发生那样的关系了,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他狠狠地瞪着躺在床上无辜的她,声色俱凛,“你们睡在一起了?”
还有了宝宝?!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到让人不忍去责备的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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