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羽瑭连忙摇头,“娘,儿子的意思是……此事若是传到父王耳朵里,只怕……不妥罢。”
下了定的丫头,又强收在房中,让人极为不耻。此事传到英王爷的耳朵里,自然是儿子荒淫,夺了奴才的妻,英王爷这种极重规矩的人,不扒了魏羽瑭的皮才怪。
葛侍妾倒吸了一口冷气,儿子说的在理儿上。可是不能杀杀新媳妇的气焰,她着实心下难安。
葛侍妾先厌烦的摆着手,遣出玉露去。玉露的脸色就是一黯,只得退出去。
葛侍妾叫了丫头,“去藤条给我拿了来!”
一旁侍立的于嬷嬷等人惊出一向冷汗来。葛侍妾是要用藤条教训自家的主子么?这如何使得?不说打成什么样子,只说这名声若是传出去,自家奶奶还怎么做人。
魏羽瑭连忙上前躬身,“娘,你若是对她使了藤条,只怕传出的名声对您不好。”
葛侍妾喝了一嗓子,“你给我一边站着去,刚成亲几日,你就向着你媳妇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么?”
“娘,我是为您……”
葛侍妾打断了魏羽瑭的话,“你给我住嘴!”骂过了魏羽瑭,葛侍妾就骂丫头,“还愣着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取藤条来!”
丫头慌忙退了出去,却半晌没见人回来。
葛侍妾气得要叫丫头,魏羽瑭在一旁轻声道,“娘,您细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家,除了父亲那里有藤条,内院里从祖母到母亲,谁备过藤条。”
葛侍妾一想倒也是这话,没见过对内院媳妇或是妾动藤条的。葛侍妾起身去了内室,从针线篓里寻出了一个尺子,葛侍妾拿着尺子走到北虞面前,把尺子对着北虞晃了晃,“我若是不惩治了你,此后你再犯就是丢了我的人了。”
葛侍妾说着,上前扯过了北虞的玉手,啪的一声,把尺子打在北虞的手心上。
北虞只觉手心发疼,才一下子,似玉琢过的手掌就通红起来。
魏羽瑭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葛侍妾打了第二下时,北虞嘴角微抽动一下,她极力的忍着从手掌上贯穿于全身的钻心疼痛。
尺子第三次重重的落在北虞手掌上,北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来。
葛侍妾心里暗道,倒是个有骨气的,只是不打不长记性。葛侍妾再举起了尺子,在快要落下时,却被人接住了。
魏羽瑭跪在葛侍妾面前,“娘,您打她教训是应当,只是娘倒也要想想皇家的体面。她好歹是圣上指婚与我的,若是真是打伤了,岂不是落了咱们不把圣上放在眼里的话柄么?”
魏羽瑭跪走了半步,抬起头一脸哀求的望着葛侍妾,“娘,您再想想,此事若是让些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诟病您呢。”
葛侍妾看了一眼面前的儿子,因着急脸色已经有些发红。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北虞,手掌伸着,涨红了一片。
葛侍妾的觉得今日的惩戒已经够了,她也不想把媳妇打坏了,她只是让媳妇知晓了,还有她这个婆婆在头上管着媳妇呐。
葛侍妾把尺子往桌上一拍,“都给我起来罢。”
魏羽瑭起了身,北虞跪了半晌,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
葛侍妾扶起了丫头的手,也不多话,出了正房。魏羽瑭忙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