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慕容诀,实在是令人窝心的紧啊。
进了房间,慕容诀才算是停止了碎碎念。
但是瞧着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而且还在笑着,慕容诀一下子就不乐意了,“雅雅,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就因为那人是轻尘的人,所以她才一点都不生气?!
这无缘无故的,慕容诀的醋坛子就又被打翻了!
满屋子里似乎都是酸溜溜的醋味儿!
傅菱雅确实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温柔的扶着他,“诀,来坐下。”
然后又给他沏了杯热茶,“诀,我晓得你是心疼我,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毫发无损的,我相信轻尘并不知道那事的,否则定不会允许他来行刺我的!”
方才四目相对的一眼,傅菱雅便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当日太后寿宴,她入宫时在西侧宫门刺杀她的那个刺客!
虽然当天那刺客蒙着面,衣服也不尽然相同,但一眼,她还是认出来了。
当时虽然慕容诀不在场,但想必是事后知晓了此事,所以才会对那人动手的。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慕容诀将那人打了出来,她尚且不知道,那人竟然来了将军府!
更不会知晓,那是轻尘的人。
本来听着傅菱雅轻声细语的哄着,慕容诀心情好多了。
但是一听她居然还不忘记替轻尘说话,慕容诀的醋坛子,还是翻着的!
瞧着慕容诀还是板着个脸,傅菱雅便好说歹说的哄劝着:
“诀,你别生气了,有你今日的这番警告,想必日后他也不敢再接近我了。”
有她这么说,慕容诀的脸色,才算是好看点儿了。
然后看着慕容诀脸色缓和点儿了,傅菱雅就趁机转移个话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然要是慕容诀再不解气,怕是要去找轻尘打一架了!
说到事情,慕容诀来找她,确实是有事要说的。
看着她浅笑盈盈的眉眼,就是再大的怒气,慕容诀也该消了,然后又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嗓音低沉又沙哑,十分有磁性,“雅雅,过两日姑母和你爹成亲之日,本王便将那些书信呈给父皇,你看如何?”
本来这事儿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但是因为爱她,又因为事关她爹,所以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
因为爱她,所以时时刻刻无不都会顾及她的感受及想法。
直到这会儿,听了慕容诀的打算,她明白,是发挥那些书信用途的时机到了。
这也是用来阻止父亲和安乐长公主成亲的最后一个筹码了。
那些书信,她都看过,其内容几乎都是一致的,矛头更是直指安乐长公主!
如果呈给皇上,那么这亲势必是成不了的!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同时,她也有为之担心的地方。
“那书信呈给了皇上,诀,那你……”
慕容诀自然知晓她在顾虑什么?
“雅雅不必担心,那书信是证物,于公于私,本王都应该呈交给父皇,再者说,有时候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并非难事。”
其实很简单,那些书信,只要公诸于世,就有足够的说服力!
雅雅担心他将书信转呈父皇,会引人非议。
毕竟那书信一旦公开,姑母的名声可就岌岌可危了。
天下人或许会说他忘恩负义,连养育自己的姑母都不加维护,反倒还对姑母下手。
然而,人犯招供,铁证如山!
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大义灭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