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训斥傅菱雅,那叫一个有模有样!
然而,傅菱雅非但是面不改色的瞧着国公夫人,还淡笑着眉间轻挑,“太后当前,夫人如此喧宾夺主怕是不妥吧?”
听闻傅菱雅此言,国公夫人险些没气的背晕过去!
她哪里喧宾夺主了?!
谁敢在太后面前喧宾夺主?
傅菱雅这分明是在故意挑唆!
“你…你……!”国公夫人像是被气极了,怒指着傅菱雅,一个劲儿的‘你你你’的……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国公夫人还不至于气糊涂了,立马知道转头去求太后主持公道:
“那白玉观音乃太后所赐,臣妇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着,今日却被傅菱雅打碎了……如今,傅菱雅竟拒不认罪!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臣妇,如此胆大妄为,分明就是不把太后您放在眼里,还请太后替臣妇做主,严惩傅菱雅,以儆效尤!”
国公夫人一字一句,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可国公夫人似乎只顾着自己心里的愤怒,却没瞧见太后面色疲倦了。
太后疲累的揉了揉额头,“傅菱雅,你还有何话说啊?”
太后一把年纪了,方才又为安乐操劳了那么久,哪能不累啊?
依太后的口气,似乎…傅菱雅若是不说些什么,就是要认罪了!
即便如此,傅菱雅仍旧是毫不动摇,“回禀太后,臣女还是刚才那句话,臣女并未打碎白玉观音。”
“你的意思是国公夫人冤枉了你?”
太后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已经出现不耐烦了。
若非顾虑到傅菱雅已被赐婚给了诀王,太后恐怕都没心情会跟她说这么多了。
说白了,太后私心里,就是想着,傅菱雅若是能给自己找个很好的理由,撇开打碎白玉观音这件事,那她就顺着那台阶,也好不再为难傅菱雅!
太后这话问的这么直白,傅菱雅没紧张,倒是国公夫人,整个人一下子就神经紧绷起来了!
定定的注视着傅菱雅,悬着一颗心等着她的回话!
只见傅菱雅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是,臣女是被冤枉的。”
傅菱雅平淡无波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常!
国公夫人已经气的发抖了,“你!你胡说!我是否冤枉了你,大可以找当时在场的人前来作证!”
当时在场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们。
只要太后传召,不怕她们不进宫来作证!
“她们都是跟随夫人你一起来的,夫人难道敢发誓,亲眼看到是我打碎了白玉观音吗?”
傅菱雅说这话时,语气明显比之前重了许多。
“你……!”国公夫人这回是实实在在的被气得说不全话了!
“既然夫人都未曾看清当时的情况,又何以一口咬定是我打碎的呢?夫人所谓的那些人证,她们都跟在夫人后面,试问如何能瞧得清楚呢?”
当时国公夫人在门外,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是她打碎了白玉观音。
或者说,白玉观音是如何打碎的,国公夫人心里是一清二楚。
而国公夫人要做的,就是像现在一样,一口咬定是她打碎了白玉观音!
傅菱雅说的句句在理,压根就不给国公夫人说话的机会!
虽然国公夫人亦如结舌病人一般,说不全话!
说了这么多,傅菱雅还是一派的淡然脸。
她明白国公夫人真正目地不在于打碎白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