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军部署在沧州,此去沧州一路,路途遥远,长公主怕是很不容易。”
安乐唯一能栖身的地方,就是沧州。
沧州是镇国军的地盘。
安乐虽然获罪,可镇国军却没有吐出来。
只要安乐到了沧州地界,那可就是天高皇帝远了。
但是,此去沧州山高水远,路上又有各地的管辖。
一旦皇帝得到安乐逃脱的消息,势必会沿路追捕。
所以安乐要想请安到达沧州,恐怕不容易。
而且……
若是安乐在逃亡的路上不幸遇难……
天下无一人能为她喊冤。
相反的,若是被人刺杀,死也是白死了。
以皇帝的心胸,有如此好的机会能够除掉安乐,怎么可能放过呢?
“雅雅总是那么聪明。”慕容诀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理解雅雅的心情,姑母败落,确实是罪有应得的。
这个罪有应得,指的并不是杀害朝臣之罪。
而是当年谋害雅雅的娘亲,和他的母妃欠下的债。
想起查到的真相,想起离世的母妃……
慕容诀深谙的眼睛里就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慕容诀的情绪变化,逃不过傅菱雅的眼睛。
双手握着他的大手,关怀的问,“诀,你怎的了?”
她现在是慕容诀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慕容诀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说的。
即便她做不了什么,可至少能忧他所忧,陪着他一起分担。
“雅雅,记得本王同你说过,母妃…是姑母所害,若非姑母的一念之仁,又或是将本王当做日后的一颗棋子,兴许本王活不到今日。”
慕容诀说话间就往她身上蹭,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寻求安慰一般。
“我记得。”傅菱雅温柔的安慰着他。
一旁的凌风,云芷她们很识趣,动作轻遛遛的出去了。
王爷这副掉形象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雅雅你可知,姑母为何要害母妃?”慕容诀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可夫妻二人的气氛却很温馨。
慕容诀这话,显然是含有非一般的信息量在里面的。
“你若想说,我听着。”傅菱雅目光真挚的看着他。
同时也很理解他。
不管慕容诀愿不愿意说出原因,她都不会勉强他说。
因为她晓得,提起一次母妃,慕容诀就会难过一次。
“那瑶思卿,是姑母的亲生女儿。”
慕容诀此言,就像一个惊雷响在了傅菱雅的耳朵里,“你说什么?”
瑶思卿……是安乐的亲生女儿?
这无疑是个重磅性的消息,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思卿郡主是……”傅菱雅很是吃惊,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诀会话锋一转,说出这么重大的消息?
瑶思卿不是安乐认下的义女吗?
怎么会是亲生女儿呢?
慕容诀可知……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安乐若是未婚生女,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去?!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看来,安乐那堵墙确实严密。
密不透风啊!
慕容诀淡淡点头,“不错,瑶思卿是瑶天赐和姑母的孩子。”
他理解雅雅的震惊,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同雅雅一样,也惊诧过。
自我消化了好一会儿,傅菱雅才怀着疑惑的开口问道,“可这和母妃又有什么关系?”
听起来,这桩不可告人的密事,似乎和过世的母妃并没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