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诀这话,可以说是很放肆了。
“放肆!”
果不其然,皇帝脱口而出就是一声放肆!
慕容诀自然知道这些话惹皇帝不高兴了,恭敬的颔首低头,“父皇恕罪,儿臣也是为父皇的声誉着想,还请父皇三思。”
“朕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帝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
为他的声誉着想是假,趁机打击安王才是真。
“父皇圣明。”慕容诀毫不介意皇帝看穿他的心思。
他意不在提醒皇帝,不过是要切断皇帝要庇护慕容安的心思罢了。
慕容安则冷凉的瞅了一眼慕容诀,然后为自己辩护道,“父皇,还求父皇看在儿臣多年的苦劳上,再给儿臣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儿臣会向宁王弟查明,儿臣并未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恳请父皇应允。”
慕容安提的苦劳,是指他以往每半年在京城和西北之间来回奔波的苦劳。
慕容安很聪明,说的是苦劳,而不是功劳。
很明显,皇帝比之刚才,更加动容了。
慕容安那叫一个诚恳。
再让他说下去,说不定皇帝就真要应了他的!
慕容诀不露痕迹的冷笑一声,慕容安当他是摆设不成?
“父皇,儿臣反对二皇兄所求。”慕容诀一开口,直接就说反对。
“二皇兄如今身具嫌疑,人言可畏,儿臣认为,二皇兄不可再插手此事,父皇该另派贤能之臣,查清此事,若查证与二皇兄无关,也好还二皇兄一个清白不是?”
慕容诀说的句句在理,纵使皇帝想偏袒慕容安,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了。
“三皇弟,你刚刚大婚,三日内可不必上朝,朝堂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自有父皇圣裁,你还是好好享受你的新婚燕尔吧。”
慕容安可谓是咬牙切齿的望着慕容诀说话。
按规矩,亲王大婚,是可以有三天休假的,不用上朝。
慕容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慕容诀像是没听出慕容安的怒气,面露凝重的开口道,“二皇兄,话不能像你这么说。”
“本王身为皇子,便该为父皇分忧,倒是二皇兄如此急着赶本王走,莫非二皇兄极力想去西北铁矿,是别有什么用心不成?”
慕容诀嘴角那若有似无的讥讽,顿时就惹得慕容安一阵恼火,“你胡说八道什么?!”
“既说本王是胡说八道,那二皇兄何不避避嫌呢?趟这浑水怕是对二皇兄有害无利。”
慕容诀态度可以说是很坚定了,这件案子,怎么也不能落到慕容安头上,让他去西北处理尾巴!
不然这事不就白费劲吗?
慕容安似乎说不过慕容诀那张嘴,再者说,目前来看,西北铁矿塌陷一事,本就是他理亏,慕容安愤然之余,却又极其无奈,奈何不了慕容诀,只得求助于皇帝:
“父皇,儿臣不知三皇弟为何如此对儿臣咄咄相逼?莫非三皇弟是想自己去西北查证此案吗?三皇弟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自古皇帝除了自私自利之外,几乎还有另一个通病。
那就是多疑。
慕容安这么一说,很好的就引起了皇帝的某些疑心。
慕容诀今日确实不太对劲。
虽说慕容诀平时脾性乖张了些,可在争权夺势之上,慕容诀还算低调的。
今日却处处打压安王。
皇帝这心里,那疑心也是不停的往上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