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慕容安,现在就是个嫌疑犯!
居然还能持反对意见!
这就能看出来,在皇帝面前,他比慕容诀的分量,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皇帝低沉了会儿,其实他不是不怀疑宁王奏折上说的,但一想,安王常年在他的眼皮底下,如何能如宁王所说,做出那般违逆的事来?
只能说,皇帝太小看自己的几个儿子了,同时也太高看他自己!
皇帝现在,那就是处于半信半疑的心理,“那你说说,何处不妥啊?”
“回父皇,儿臣并不怀疑傅将军的为人,只是傅将军乃武将,对政事本就知之甚少,西北铁矿之大,内部人员之多,可谓是错综复杂,儿臣怕傅将军去了之后无从下手,恐时日拖得长久了,父皇等的忧心。”
慕容安说的毫不含糊,并且很好的表露出对皇帝的关心。
皇帝这么一听,还真有几分道理,“那你以为朕该派谁去啊?”
“回父皇,儿臣记得御史台的蔡大人,祖籍正是西北,所以儿臣认为由蔡大人前往西北才是最合适的!”
慕容安很好的给皇帝‘出谋划策’
慕容安推荐的人,那必然是他的人。
“蔡文偻?”皇帝思考了一下这个人选。
“正是蔡文偻蔡大人,父皇不是还夸赞过蔡大人年轻有为吗!”
慕容安记得这蔡文偻在父皇的印象里,是个还不错的官员。
这也有利于让父皇恩准他的提议。
慕容安和皇帝讨论的火热,慕容诀反倒像是多余的一样了!
可是,嘴巴长在慕容诀他自己身上啊。
“父皇,那蔡大人不过是个低品阶的文官,这要是去了西北,怕是西北的将士们不服他,到时候恐怕蔡大人就白跑一趟了。”
慕容诀非常及时的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都说天高皇帝远的,西北那地方,首先不说是宁王弟的地盘,就铁矿的那些将士,那都是粗鲁惯了的粗人。
派个文弱书生去,使唤得动谁啊?
“三皇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安一脸反对的瞅着慕容诀,“蔡大人携带父皇的圣旨前去,谁敢不从?!”
慕容安这个不露痕迹的马屁拍的很到位。
果然,皇帝便眼神幽凉的看着慕容诀,“你是说西北铁矿的将士敢抗旨不尊吗?”
这话说下来,那罪名可就大了。
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慕容安得意的冷笑一声,看看慕容诀怎么斗得过他!
慕容诀自然知晓一句抗旨不尊的严重性,诚惶诚恐的颔首道,“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天下的将士都是效忠于父皇的,但父皇可知另外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和蔡文偻拿着圣旨去西北,将士们不服他是一个道理。
“大胆!”皇帝怒气腾腾的一拍桌。
慕容诀晓得他这么说皇帝会不高兴。
试问哪个皇帝会容忍别人质疑他的权威?
“诀王,看在你新婚的份儿上,朕这次就饶过你,若再敢妄言,朕定不轻饶!”
皇帝就像一只老虎般捍卫着自己的权威。
不论慕容诀有何心情,他都只能低头,“是,儿臣谨记。”
只有当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够不屈服于任何人,才能够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