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乎。
等他把药喝完,他阖上眼眸,声线冷淡,“你走吧,不用来看我,我会跟南倾说不再打扰你。”
宋茉歌看着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温温淡淡地说,“席北琛,如今的我也不值得你爱,说不定没有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保重。
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她爱过恨过他,现在却只希望他保重。
等她带上门走出去,整个卧室恢复了安静,死水一样无波澜,仿佛再无一丝生机。
宋茉歌下去的时候看到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你是他的好兄弟,应该希望他过得好,我跟他在一起他不会开心的,你不如替他把关一个好的女人,让他重新开始。”
沈南倾将烟从唇上取下来,淡眼睨过去,“他不喜欢。”
他从不插手席北琛跟宋茉歌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看他快把自己弄死的份上,也不会去机场拦截她带她过来。
“你跟他分手后他酗酒酗得很凶,不然也不会进了医院。”他英俊的眉眼日渐冷峻,没有温度,寒凉地质问,“宋茉歌,你把人害成这样,不会良心不安?”
男人的痛苦跟女人的不一样,既不能哭也不能闹,但绵绵长长的痛却不会减少,反而会与日俱增,深埋于骨髓。
时不时就会跳出来刺痛一下。
十几分钟后,卧室的门再度被打开。
席北琛望过去,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
沈南倾走进去,“她走了。”
不是离开了明珠苑,而是离开了宁城。
“我知道,我留不住她。”
就算他变成了这样,也不会动摇她要离开的决心。
宋茉歌,你够狠!还是你狠!
沈南倾踹了下他的床,烦躁地看着他,“你他妈能不能有点男人的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席北琛睨了一眼,“你他妈能不能别对一个病人那么粗鲁。”
看他这副死样子就来气,“人我都替你抓回来了,你怎么还是留不住。”
“你懂个屁!”
“屁都比你懂!”
席北琛捏了捏眉心,“她想要自由我就给她自由,如果她离开我后会过得比较快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沈南倾瞥他,“以前你怎么没有这种觉悟。”
“以前是以前。”
“你已经等了她两年,难不成你还想再等她两年。”
席北琛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简单戒指,“不知道。”
三个字轻轻落在卧室里,却找不到踪迹。
宋茉歌还是走了,不知道去了哪个国家。
外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分手了,至于是怎么分手的并不清楚内幕,有很多传闻,说法最多一个就是席公子终究还是无法接受宋茉歌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后来有人说她失踪了,也有人说她定居在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宋茉歌这个名字后来就一直只活在流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