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会,她淡淡的声音落在卧室里很清晰,“沈南倾,我不可能会跟你举办婚礼的。”
她已经违背了奶奶的遗愿,生下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举办婚礼,就等同于明明白白地昭告世人,她愿意跟他结为夫妻。
不可能的,她不愿意。
没有听见他说话,她下意识觉得心慌,扬起脑袋去望他,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手握成拳头,“生这个孩子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奶奶,你不要逼我。”
好半响后他才说,“好,我不逼你,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在那之前,我们像夫妻一样地生活。”
本来也是夫妻,虽然不是按照正常的步骤来,可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跟夫妻无异。
等到男人进去浴室洗澡了后,万甄甄就扶着腰站了起来,关掉卧室最亮的那盏灯,只留了床头灯,然后她掀起被子准备睡觉。
当男人关掉最后的灯光带着满身湿意躺进去被子里时,万甄甄就被冷醒了,她还没有出声一只手臂就横过来放在她胸前。
她推开,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从她的睡衣下摆滑进去,彻底没有了睡意。
睁着大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卧室,“你要是忍不了可以去外面找女人,我不会介意的。”
只要别碰了外面的女人还要回来碰她就好。
男人在她身上的手顿住了。
整个脸部线条也在暗色中紧绷起来,语调不悦地重复她的话,“你让我去外面找女人?”
黑暗中,万甄甄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听这声音应该是蛮生气的,不过她再生气好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打她么?他不会的,何况她现在怀着孩子,哦顶多是会骂她几句。
“很明显,我怀孕不能陪你做,而按照你以前的频率,你忍了这么久已经算是你的极限。”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跟他一样,没做之前跟做了之后是两幅德行。
“我问过你的医生了,过四个月可以,只要我轻点。”
万甄甄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沈南倾,你要不要脸,为了这点屁事去问医生!”
下次她去做检查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医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有多放荡!
“嗯,我忍了很多很难受,对我来说是大事。”
大事?“对你来说,这种欲望能跟你对于权力的追求相提并论?”
“对我来说,是的,而且你不了解男人。”
食色性也,因爱而性,情之所至,人之常情。
万甄甄的手指攥紧被褥的一角,那战栗缓慢而清晰。
她剖析了他十几年都不懂,何况是指全部的男人。
怎么样才能算是了解,了解他的性格生活习性等都不算,这些时间久了就算不观察也可以记住。
“我不想,我觉得不舒服。”
中间隔着一个肚子,他还能有兴致?
说他下流无耻都抬高他的人品了。
“好,不做。”
她清楚地感知到他在啃咬着她的脖子,徒然提高了音量,“那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