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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怜迭声说了一连串的好,立刻就在病号服上戴上了,还一直问好不好看,看起来开心无比。
白珞琳也笑了,附和道:“真好看,还是人家小暖有心,这个胸针一看就珍贵无比,好像还是国内叫做唯一的大牌子吧!听说这个可难买了!可比我给您在精品店买的小玩意儿好多啦!”她撅了一下嘴,娇俏地嗔道:“妈,你可不许嫌弃人家之前送的那些啊!”
她说的好像很自然,好像只是开了个玩笑,很随意的样子。
可是苏小暖听在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说她买的东西昂贵?不节俭了?
其他人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笑了笑也就过了。
难得团聚,楚怜执拗着要出院一起吃饭,本来秦翊不愿意,医院也认为她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不适合外出,可楚怜态度坚决,最后秦翊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医院做了保证,回了家里吃饭。
家里是有家庭医生的,一切设施都齐全,即便有任何意外,那足够处理好。
楚怜回到了家里,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不用轮椅,也可以自己慢慢地走路了。
她似乎很久没有回过家了,高兴地在家里到处走动,时不时看看花园里的花草,再喂喂鱼,看见了隔壁的邻居,也热情地聊上几句。
秦翊和苏小暖跟在身后,脸色都有些复杂。
一个被病魔折磨了近十年的人,每日呆在冷冰冰的病房里,吃着惨淡无味的食物,永远有吃不完的药和打不完的药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病发,什么时候疼痛袭来......
而眼前这个清瘦孱弱的女人却从无抱怨,客观而坚强地熬过了那么多年,好像生病的不是她,她永远带着温柔笑容的。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苏小暖哪里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病重的人呢?而她被困在病房那么久那么久,忽然回到温暖的家里,心底该如何欣喜激动,以至于一刻也不停歇,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去感受,去回味。
眼睛忽然有些酸涩,苏小暖忽然有种很想很想呵护她的冲动,好想替她承受,让她健康快乐,也让秦翊安心。
“小暖......”秦翊忽然牵起了她的手,嗓音低沉,好想掠过砂纸那边,磨砺着苦痛,“别人只看到我在商场叱咤风云,都以为我可以翻云覆雨,没有难事,可是面对妈妈,我自己才知,生命.....不受人掌控,我再有钱,也买不到她的健康。”
苏小暖深深感触,用力地握紧他,温暖他,“小叔,你放心,妈妈是个好女人,命运会善待她的。”
“小暖......”秦翊忽然看住了她,深邃的黑眸沉浮着复杂的思绪,缥缈如棉絮,让人看不清。
苏小暖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歪着脑袋问他,“小叔你想说什么?”
咽下咽喉里那血腥的味道,秦翊深邃地看进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若是有机会让妈恢复健康,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会怎么做?”
“那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苏小暖几乎想都没有想,立刻就应了,眼睛里纯净真诚,没有半点假意。
秦翊冷眸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愧疚,痛苦,纠结,隐忍,如数堵在心口,酸胀得让人无法呼吸。
“哎妈在叫我们呢!我们过去看看!”苏小暖不知道他的异常,忽然拉着他的手,小跑着去了楚怜的身边。
楚怜来了兴致,说要种花,秦翊不好拂她的意,顺从地叫管家拿了工具和花种来。
三个人一起在花园里开辟出一块草地,埋了花肥在底下,再撒上花种,浇水,看似简单容易,但大家都不是干这行,很快都弄得一身的泥巴,狼狈极了。
就连洁癖狂秦翊也好像没有洁癖了,满手是泥巴也不在意。
一直忙到傍晚六点,白珞琳围着围裙出来,喊了一声,“吃饭啦!”
三人才互相嘲笑着对方,欢声笑语忘家里走。
白珞琳看了,也止不住打趣,“哪里来的三只泥猴,那么脏,不许进屋!”
“哈哈哈!我们先去洗干净再吃饭,白大厨你觉得如何啊!”楚怜开心地笑着,苍白的脸上因为劳作出了一些汗珠,透着淡淡的红晕,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好好好!准了!”白珞琳让开门,张罗着安排人去伺候了。
苏小暖和秦翊的房间在二楼,两个人都脏兮兮的,真的泥猴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小暖都忍不住笑了。
“泥猴!哈哈哈哈!你这个泥猴!”她笑着,戳了戳秦翊脸上的泥巴,觉得能够见到这样的秦大神真的太美妙了。
秦翊一把抱住她,将她揉进怀里,“泥猴夫人,还不快伺候为夫洗澡,嗯?”
“才不要,泥猴你出去!我先洗!”苏小暖推他出门,但哪里是秦大神的对手,门不知道什么关了,阴影锁紧笼罩了下来。
“一起洗.....”男人低笑着,剥去了彼此脏兮兮的衣服,纠缠着,没入.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