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这句话,算是把在曾白的后路断的干干净净。
“秦淮,你这种人有没有心的?”
我们这才发现,顾怀站在门口。
刚刚我们讨论得激烈,根本就没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也不知道顾怀听进去多少。
“小白就是想去找你,你把她给撞了,难道你还委屈了?”
“是曾白跟你说的?”秦淮的语气非常平淡。可是就是这毫无音调的话,却让顾怀失了声音。
“顾怀,你来找我之前,最好查清楚事情,到底是她自己撞上来,还是跟你说的一样,是我撞上去的。”
我拉了一下秦淮,朝着他摇了摇头。
我很可怜顾怀,没了朋友,而他深爱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把他当成一个备胎。
需要的时候叫过来,可是不需要的时候,甚至连基本的问候都没了。
偏偏他,一心想着曾白,想要为她得到幸福。
“可是,小白的腿……”
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掠过。
“现在义肢技术那么发达,我会给她最好的。”秦淮的一句话,把顾怀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我看着他踉踉跄跄地离开病房,心里知道,其实顾怀什么都知道。他是为了爱情失去了尊严,宁可装傻来为曾白讨一个公道,然后为她揣着一个爱情的美梦。
却不知道,这个美梦是他自己的噩梦。
“这孩子也是不容易,曾白还真是缺德。”郭女士摇头。
秦淮和顾怀的对话,加上两人脸上同样的青紫,已经让我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单说就是爱而不得产生的后遗症。
“真希望这小伙子不要变态啊。”我白了郭女士一眼,顾怀和秦淮其实是一个德行,那样的人,只会让别人变态,自己变态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姚雪和我爸在边上看了很久好戏,看到顾怀出去,才插话进来:“乔乔,我先去找一下你的主治医生,你这孩子才两个星期,胎息不稳。你不是下个月初订婚,我去问问行不行。”
我脖子一凉,回头就看见我妈凉飕飕的目光。
“两个星期?”
我心说一声坏了,之前还和郭女士说孩子都两三个星期了,现在过了那么长时间也才两个星期,还真当郭女士是傻子?
果然,姚雪一出去,她就不顾我还卧病在场,一把抓住了我的耳朵:“两个星期?”
“哎呦喂我的妈,疼。”我苦着脸,想要去拉郭女士的手。
但郭女士打我小时候开始就是练就了不管怎么样都不松手的绝技,我几番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正当我准备老老实实听她训诫,秦淮已经走了上来,心疼得看了我一眼,然后跟郭女士说:“阿姨,这是我的主意,和乔乔没有关系。”
郭女士的手松了松,我趁机从她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都说女婿如同半子,郭女士这人,有了这半个儿子,就连闺女的话都不听了。
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解释,还是为了让秦淮被郭女士骂上那么两句,用我沙哑的声音凉凉地吐槽:“这会儿知道担责任了?早干嘛去了?“
“看起来你这喉咙是好了。”
郭女士斜眼看了我一下,眼神中的寒光让我遍体生寒。
“没。”我掐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咳咳!”
多一点病就多一点爱,这是我们家的无上法规。
秦淮倒是不以为意,客气礼貌的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阿姨,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先带您吃点东西吧。”
中午?
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天空,红日高照,的确是个好日子。
捞过床边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过了一天了。
我这一昏迷,竟然就昏迷了整整一天,怪不得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那么饿。
郭女士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小秦啊,上次在叁零肆吃的那个玉带虾仁和醉排骨味道不错啊。”
秦淮脸上笑容不改:“嗯,我到时候让他们给你做。”
说完,回头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意思——给你搞定了。
两人还没出门,姚雪就走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乔乔,我问了主治医生了,他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长时间的站立,所以订婚仪式……”
“没关系。”秦淮打断姚雪的话,“不用她站着,一切有我。”
“不行。”我断然否定。不能站着,难道要坐在轮椅上跟着秦淮迎宾送客?这可是我的订婚仪式,这辈子估摸着就那么一次,怎么可以那么草率地进行?
秦淮瞪着我,让我莫名就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