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苏酒儿说着,侧过身子看向顾峰,“只是有些担心。”
“恩?”
“我有点害怕。”苏酒儿忽然间想到了怎么样沟通老虎那件事情,委屈地望向顾峰,“相公,我以前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么辛苦,我今天才知道的。”
顾峰的眉头微蹙着,纳闷地望向苏酒儿,下意识地说道,“不辛苦。”
“我以前觉得你箭术好,根本不用等猎物近身,你就能直接杀了它们,”苏酒儿见顾峰偏过身,小心翼翼地移到顾峰的面前,双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圈住顾峰的脖颈,“可我今天才知道,你每次打猎物,竟然都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顾峰墨色瞳孔微缩。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苏酒儿地声音不知不觉染上了哭腔,使劲地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万一哪天,你......”
“我不会有事的。”
“......”苏酒儿抬头凑到顾峰的唇边轻点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望向顾峰,“现在我们没孩子,万一我们有孩子了,可是我们却看到你伤痕累累的回家,我......”
顾峰剑眉微拧着,垂眸沉思。
“我只希望你在对上危险猎物的时候,你可以拼命,不要像今天这样玩命。”沾着泪水地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苏酒儿轻咬着嘴唇,“可以吗?”
顾峰微垂着眼帘望向苏酒儿,“其实,我觉得我能杀死它的。”
苏酒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下次我听你的。”顾峰想说,比庙里那只还要大的老虎他都打死过,那些猎物虽然力气大,不过都是蛮力罢了,他肯定能杀死它们。
可是当他望着苏酒儿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顾峰觉得他应该安慰一下苏酒儿。
苏酒儿是个女人,女人即便是再镇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万一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他要永永远远地照顾着这个家。
他不能在受伤了,不然累的人就是苏酒儿。
不过,被苏酒儿照顾的感觉真好。
苏酒儿脸上挂着浅浅地泪痕,嘴角却勾了起来,“吧唧”一声使劲地亲了一下顾峰的嘴唇。
苏酒儿其实只是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说动顾峰。
看来以后两个人有了分歧,她可以装委屈。
不过这一招不能用太多次,不然顾峰就会觉得她是个累赘了。
赤·裸地手臂放在被窝外面还是有点冷的,苏酒儿缓缓地将手收回来,“胳膊还疼吗?”
“没什么感觉了,估计过两天就好了。”顾峰淡淡地说着,他受过的伤很多,以前还会觉得疼,后来习惯了都感觉不出疼痛来了。
“你还是平躺着睡觉吧,”苏酒儿低声说道,“别再左臂被压的不舒服了。”
“不会,以前不都是揽着你吗?”顾峰左臂从苏酒儿胳膊下穿过,一把将苏酒儿揽在怀里,对着怀中的人低声说道。
苏酒儿也不敢的挣扎,生怕碰到顾峰右臂上的伤口,软声软语,“睡觉吧!”
“我们要个孩子?”顾峰微低着头在苏酒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
苏酒儿随手一把将顾峰推开,顾峰一个措不及防,平躺在床上。
“睡觉!”苏酒儿以前觉得顾峰很君子,现在看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恩。”顾峰平躺在床上,缓缓地将左臂收回来。
被窝里面格外得暖和,过了好一会,苏酒儿却没有一丝的睡意,睁开眼睛偏头看向顾峰。
顾峰侧脸很好看,高挺地鼻梁,薄薄的嘴唇让人觉得格外的性·感。
只是他眉头一直紧锁着,苏酒儿单手撑起身子,凑到顾峰面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顾峰猛然睁开眼睛,眉头皱成一团。
“胳膊疼?”苏酒儿担忧地看向顾峰,趴到的顾峰的身上,掀开被子想要检查一下顾峰的右臂。
顾峰就那样躺着,静静地,一句话不说。
就着昏黄的烛光,苏酒儿见他右臂并没有渗出血来,松了一口气,“没出血啊。”
苏酒儿的话音落下,感觉到身下男人的身体渐渐的僵硬起来,抬眸望向顾峰,疑惑地问道,“该不会是扭到了吧!”
苏酒儿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本来就没困意,现在就没有一点睡意了,“我们现在去请郎中给你看看,别再耽搁了。”
“不是。”顾峰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顾峰额头沁出丝丝缕缕的汗水,苏酒儿就更加担心了,“快起来,你胳膊可是大事。”
顾峰左手抬起,一把扣住苏酒儿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