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一般便是,不要拘谨。”
她说着要由侍女扶着离去。
沈静蓉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席上。她面色一会青一会紫,五彩纷呈。
江夫人的话字字句句如鞭子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从未有人这样当面不给她面子,撕扯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江夫人离去的方向,平静的眼中要怨毒慢慢升起。
……
江夫人回到了歇息处,一旁的贴身侍女紫鹃忍不住道:“夫人,您方才说沈二小姐说得有点重了。”
江夫人一边任由侍女卸妆,一边淡淡道:“不提点两句她还当自己小聪明耍得好。”
紫鹃笑道:“夫人就是心直口快,眼底揉不得沙子。不过,我看夫人是心疼未来少夫人吧。”
一旁的侍女们都抿嘴笑了起来。其实紫鹃说什么“眼底揉不得沙子”是假的,江夫人平日是决计不会这么和一个小辈计较的。身为世家大妇,没有半点涵养功夫怎么可能?
江夫人眼底掠过复杂之色。她叹了口气:“我看沈家大姑娘就是个命苦的。富贵身,奔波命。你们都别笑。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不得不抛头露面去做生意,你当她乐意吗?”
“沈家连年做生意亏空,沈家无人。她力挽狂澜,这份胆量和魄力是男人都比不上的。我就见不得还有人在我面前给她上眼药。”
紫鹃道:“是呀。那沈二小姐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却不简单。沈大小姐也是好脾气,不和她计较。”
江夫人皱眉:“沈家二姑娘不简单,但愿……罢了,小辈的事我也管不了。”
她看着船外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低声道:“天要变了。我还能庇护谁呢?瞎操心罢了。”
……
沈静月被拓跋潇拉到了甲板上。湖面上风大了些,吹得裙摆飞扬。
萧景彦看去,顿时眼前一亮。眼前的沈静月临风依依,美得如同要飞去。他眼中的火热闪过,旋即深藏,若无其事和江墨轩推杯换盏。
拓跋潇上前来,笑道:“两位这样干闷着喝酒岂是无趣?”
萧景彦问道:“那拓跋小姐觉得要如何?”
拓跋潇笑道:“我时常见我爹和我大哥们喝酒喝高兴就立个彩头,大家比一比,寻个乐子。”
江墨轩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萧景彦来了兴趣:“拓跋小姐觉得要比什么?”
拓跋潇见江墨轩不反对,越发觉得自己提议不错。她笑道:“舞刀弄剑的容易伤了和气,琴棋书画我又看不懂,难分高下,这可难办了。”
她说着把难题丢给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静月:“沈大小姐可有主意?”
沈静月打定主意不出这个头。她落落大方坐在江墨轩身边席上,瞟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江墨轩。这才似笑非笑开口:“我可没有主意。江大公子的才艺卓绝,挑哪一样都觉得对小郡王不公平啊。”
此话一出,萧景彦面色陡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