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趁着君父拉着卫唐安寒暄时,君菱玉偷偷摸摸的潜进了卫唐安的房间,她环顾四周,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旁边,看着桌上一盘精致无比的糕点,轻轻勾唇一笑。
她从怀中摸出一包药粉来,将白色粉末尽数洒进点心中,端起盘子震了震,又将其余药粉倒在茶水之中。
“卫唐安,你是我的夫君,谁也不能抢走!”她晃动着茶水,冷笑。
大事已成,君菱玉这才心情愉悦地回到房中,她把玩着蔻丹,翘着脚躺在踏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等着卫唐安回房,等着药性发作。
已是夜半时分,晚风吹的树梢沙沙作响,君菱玉再一次偷偷来到了卫唐安门前,敲了敲门,并无人应答。她知晓是药效发作,这才悄悄推开门,将身影躲入门后。她摸索着来到塌前,坐下,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卫唐安,可摸索了许久,这才惊觉——
榻上竟然空无一人!
君菱玉脸色煞白,起身便要逃走,谁知刚刚站稳,脖颈却传来一阵剧痛,她身形踉跄,歪身倒在床榻之上。
黑暗之中,卫唐安面色阴郁,缓缓走了出来。
“小小年纪,满腹阴毒,竟想用如此卑劣手段……”卫唐安的眉紧紧揪在一起,他原本对这指腹为婚的君菱玉便毫无感情,此刻更觉厌恶。
才回卫唐安到屋中,本想倒杯茶喝,却发觉有异。他自幼随着父亲出生入死,这点小小伎俩如何能瞒得住自己,当下隐在暗处,伺机而动。本以为来人是个想取自己性命的穷凶极恶,却不曾想,竟是君菱玉。
卫唐安环抱胳膊坐到榻上,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沙场之上他纵横驰骋,敌军见他亦是闻风丧胆,他堂堂将门之子,竟险些在这府邸后院被人暗算,还是如此低贱的手段。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是一个侍女缓缓走了过来,轻声敲了敲门,隔着门低声问道:“主人可就寝了?”
卫唐安眉目微沉,侧首回应:“尚未。”
侍女小心地道了一声:“事已查明……劫匪是受一女子之托,身形与君菱玉的贴身侍女绿珠相似,且那日有人看到绿珠与柴房小厮窃窃私语,行迹诡异。属下又仔细探查,上香当日,小厮差了一群人去后山寻找君菱玉丢失的镯子,这才教山匪得逞。”
“你且退下。”卫唐安听着,额角渐渐暴起青筋,君父是朝廷命官,女眷出行必有专人护卫,区区山匪如何能轻易的得手?卫唐安虽早有猜测,但尚留了些善念,未曾笃定君菱玉竟真的舍得陷害自己的幼妹,如此蛇蝎心肠,日后还能了得?
望着榻上晕倒过去的君菱玉,卫唐安面上毫无表情,既然她敢伤害长安,那便要做好自食恶果的准备。
“来人。”
一声令下,只见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毕恭毕敬地站在卫唐安身旁。待卫唐安在他耳边交代了什么,这才离去。
翌日清晨,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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