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君长安忍不住回眸望去,只见君父仍坐在椅上,痴痴地望着自己,却已是老泪纵横。望着父亲那般,她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却不愿再妥协,仍是踏出了柳府的门……
卫唐安本想带着她离开长安城,去苏州杭州散散心,可想到她大病初愈,还未好透彻,便熄了这份心思。
带着她来到坊间一处僻静的地方,卫唐安买下一间屋子,二人暂且在这里落了脚。望着面前哭成泪人儿的君长安,知晓她是担心君父,心下一疼,将她紧紧拥住。
“莫哭了,我们先在这住下,待你彻底养好了身子,事情告一段落后,便回君府像伯父请罪。”他为君长安擦拭着泪水,柔声说道。
她长安哭着点头,抽泣不止。
卫唐安本以为她过一段时间便会走出悲伤之情,谁知,君长安却因伤心过度,再一次病倒,且引起了之前的病根儿,更加严重。
好在卫唐安早将她的药方记住,去抓了药来每日煎与她服用,又时而带她出去散心,久而久之,倒也好了大半。
柳家闹出如此丑闻,自然不会大张旗鼓,二人深居简出,出去时亦是做了伪装,在这长安城中倒也悠闲自在。
虽不是男耕女织,却也不用顾及太多,偶尔他带着她出去骑马、买菜,倒也十分充实。虽没有往日那般锦衣玉食,却更有普通夫妻的甜蜜。
“喏!你看!”这日,卫唐安买了菜回来,刚进屋,便看到君长安邀功似得朝他招手。
原来她手中竟拿着一双鞋子,满脸得意,满怀期盼地望着他说道:“快试试看合不合脚?”
接过鞋子,卫唐安仔细瞧了瞧,虽针法还有些粗糙,却亦是好了许多。只是望着她满手的针眼,满是疼惜与自责。
“长安,你后悔么?”抬眸,他问。
她摇了摇头,露出笑容:“这样多好,只有你我二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说罢,她身子微微前倾,勾住卫唐安的脖子,在他耳畔低声说道:“卫唐安,要了我!”
温香软玉在怀,卫唐安听到她这句软声软语,猛地一顿,只觉气血翻涌而上,让他有些燥热。
离他们逃走已有半年,这半年来,君长安的身子时好时坏,卫唐安心疼她,并未提及成婚之事,虽晚上相拥而眠,却也未有任何逾越之举。只是君长安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渴望,每每看着他压抑着自己,甚至出去冲凉,心中十分自责。
这一次,她是真的想要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女人。
“卫唐安,要了我……”
蠕蠕软软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卫唐安只觉脑中的弦突然崩掉,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便将她搂在怀中,覆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阵耳鬓厮磨,可理性终于还是占了上风,卫唐安猛地停下,松开怀中面露潮红的人儿,她眉间吻了一下,这才缓缓张口:“长安,不行!你我还未拜堂,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