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母亲做的!”
“证据?还需要证据么?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韩玉琪看着韩韬,泪水落下,却是无言以对。
“好。”
回了驿馆,韩玉琪将腰牌放到长公主面前,将今日之事说了。长公主只冷笑几声。
“好啊,琪儿,咱们明日启程回京。”
“母亲,不是你做的,对么?”
“琪儿,你若信我,便不是我。你若不信,说的再多,又有何用。”
“那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么?”
长公主苦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心里认定是我,便是我。再多的证据,在他眼里,不过是欲盖弥彰。好了琪儿,莫再问了,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启程。”
“那不管爹了么?”
“他若还记挂着你,自会回去的。”
韩玉琪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明明想大家都好,可到了最后,谁都不好。
墨风回去,将此事禀告给陆知暖。
陆知暖只是叹了口气。果然应了萧元璟的那句话:故事,也许会有另外一番结局。
第二天一早,长公主的队伍便启程离了清水镇。黄德中恭恭敬敬的送走,目送好远,方才吐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一尊大佛。”
没过几日,左相韩韬带着韩樱和英杰,也低调的离开了清水镇。
一场因为陆知暖一出戏引出的陈年旧事,似乎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沉甸甸的印记。
陆知暖遥望着大月山中埋葬刘老赖的地方,淡淡一笑。“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赵夫人自从那日从闻香馆回来,就一病不起,请了好几个大夫,非但没治好,反而愈来愈严重了。
赵怀欣急的不行,可清阳县里还有许多生意上的事儿,她也不能日日守在娘家。
对于赵怀远这个弟弟,如今沉迷张永仙,她是不会相信那个女人能照顾好娘的,只能将赵夫人交给白莲照顾。
白莲虽是个村妇,可几日下来,也发现了赵夫人的不对劲。趁夜里无人,白莲找到一直跟她联系的影十七,影十七虽然不是大夫,可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死士。只一眼,便知赵夫人是中了毒,且命不久矣。
“看来,是张永仙急着要掌控赵家了。”陆知暖说道。“赵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值得图谋的不是赵家,而是赵家靠着的吏部尚书。”萧元璟说道。
“只是一个吏部尚书而已……啊,我明白了,张家倒了,那些人必须再找到一个依附,而赵家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有吏部尚书靠着,寻常人轻易动不得。他们图谋的不是赵家,而是想用赵家掩盖他们私底下做的事。”陆知暖恍然大悟道。
萧元璟瞥了她一眼。“还不算笨。”
“陈玉朗还没有找到?”陆知暖问。
“没有。黄德中还没动张家的人,说明他们也没有找到陈玉朗。”
“这陈玉朗还真是会躲。当初黄德中顶着那么大的压力,都没有动张家人,看来陈玉朗手中的秘密,一定是他们的核心机密。”
“说的不错。”
众人却不知,扮了女装的陈玉朗此时已经到了泽阳城,多方打听下,得知知府大人出城办事去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陈玉朗谨记张永真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将信件亲自交到知府大人手中。便寻了个隐蔽地方躲了起来,等着知府大人回来。
“夫人,影卫来报。”
“什么事?”
“禀夫人,属下奉命盯着乔二狗,只是,人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儿?”
“今日乔二狗在镇上拐走了一个乞丐,属下跟了过去,在临近无名崖时,乔二狗与乞丐均被杀。属下并未看到杀手,只在二人眉心处发现银针,银针淬毒,见血封喉。”
陆知暖皱了皱眉。“见血封喉的银针,怎么跟乔玉兰那次这么相似呢。以我猜测,是他们察觉到你了,故而杀了乔二狗灭口。而乔二狗应该与最近几起青壮年失踪案有关。”
“无名崖距青峰山不远。”萧元璟说道。
“这个青峰山,你上次去,有发现什么么?”
萧元璟简单的将青峰山上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还真是奇怪,这些土匪也够狡猾的了。”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一个好的猎手。”
“你有对策了?”
“夫人就静候佳音吧。”
萧元璟淡淡一笑,摄人心魄的眼眸微转,直叫陆知暖的心脏漏了一拍。自信的男人,太帅了有没有。
“夫人这般看我作甚?”
陆知暖猛一回神儿,才发现自己正托着下巴看某个男人看的入神了!
靠!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什么,我,我没看你,我想事儿呢。”
“哦……”
萧元璟还待说些什么,却见庆喜急匆匆的赶回来。
“夫人,闻香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