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江黎的耳朵,将他的脸埋进自己胸口,江黎全身颤抖,却依旧不能动。
很快晚凤歌便感觉到衣衫湿了一片,他收了收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紧江黎。
江黎突然呢喃道:“凤哥,你说我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晚凤哥心里一痛,他有他张了张嘴,低声道:“你不会死的,你会成仙,成为人上人,没有人能让你死,白展扇也不会死的。”
就在这时,突听一道女声道:“既然这边的惩罚结束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来讨论讨论其他的?”
江黎一下就听出这是苏幺儿的声音,他想回头看,却动不了,晚风哥惊讶的抬起头,只见苏幺儿拿着一张纸站在中庭,她的脚下便是白展扇的血,鲜红而刺目。
江黎焦急道:“凤歌,帮我把穴道解开,我不会乱来的。”
他已经失去一个白展扇了,不能再失去苏幺儿,要是苏幺儿干出什么傻事,因此受了伤害,江黎真的可以以死谢罪了。
晚凤歌还处在惊讶中,下意识的抬手帮江黎解开了穴道。
江黎转过身,就见苏幺儿面对着台上道:“我要检举百鸟宗的墨童。”
晚清华看了看苏幺儿,又转脸看向晚凤歌,不过他很快从晚凤歌的眼里看到了迷茫,倒不是晚凤歌不知道苏幺儿要做什么,只是,他不确定苏幺儿这时候拿出这东西的用处。
苏幺儿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只略一停顿便接着道:“我要举报百鸟宗墨童,以非常手段坐上宗主之位,加上饲养花妖并且还暗地里勾结神族,至于他与神族通讯的证据,就在他的佩剑上,那佩剑上所挂玉坠,若是以请神铃来测试,一定能测试出那上面带有神族气息。”
不等众人反应,晚清华突然出手,夺了墨童的佩剑。
至于请神铃这种东西,自然不会有人随身携带,只是有一个人是例外,江黎听到最后的话便已经摸出了百宝袋,他从百宝袋里面拿出铃铛向台上扔去,晚清华随手接住,将请神铃靠近墨童的佩剑,很快,请神铃便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大惊。
墨童还要再说什么,晚清华已经联合其他门派的几位掌门,一同上前控制住了他。
这之后的事情怎么样,江黎并不知道,晚凤歌也并不想让他牵扯到这件事中,便提前带他离开了现场。
苏幺儿因为是证人,需要她提供口供,便被其他几个宗主留下了。
江黎躲在自己的房间,好几天不出门。
后来听说,百鸟宗的宗主墨童,因为勾结神族,被废了金丹变为凡人,而接任下一任宗主的是白家人。
至于下一任宗主是谁,江黎并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展扇被挂仙台,血流了满台阶的画面。
虽然白展扇并没有死,但是他手脚被废,又提了仙骨,废了金丹,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就算最后醒过来,也不过如同一个废人一般。
江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白展扇,白展扇被挂在仙台上,生不如死的画面简直就是梦魇,只要江黎睡下,便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时时刻刻提醒他,因为他自己的不小心,而害的白展扇命垂一线,甚至最后要变成一个废人。
江黎最怕疼,他明白,白展扇这是要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除了身体上的,以后还要是心理上的,江黎知道那种钻心的痛是什么感受。
就这么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江黎最后也没有见到白展扇,便跟着宗主和门人,一同回了圣修门。
其实本来他们早该走的,但因为圣修门和百鸟宗关系最好,圣修门的宗主晚清华帮着百鸟宗一同处理了一部分门内之事,还有宗主更替的交接仪式,便晚了些。
晚凤歌本想让江黎去看一看白展扇,被苏幺儿拦住了,苏幺儿道:“哥哥本来就内疚,要是看到展扇哥哥现在的样子,绝对会把所有罪责都怪在他自己身上,还是不要让他们俩相见了。”
晚凤歌觉得有理,便带着江黎早早的回了圣修门。
醉仙会便以这样一个荒诞的结局结束了,直到很久之后,人们还津津乐道,这一场醉仙会没能让人记住什么出众的比试,倒是看了一场大热闹,先是百鸟宗的弟子,然后又是他们的宗主,一个与魔物为伍,一个变成神族的走狗,当真是仙门里一个天大笑话。
没人记得那个闯仙台的少年是谁,但是这并不代表二长老不知道江黎所干的事儿,一顿戒鞭是免不了的,江黎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求饶什么,甚至在行刑的时候,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和声音,就这么面无表情得挨完了百来道戒鞭,直到他皮开肉绽,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晚凤歌给江黎处理伤口的时候,少年一声不吭,目光呆滞,没有生气,江黎最近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晚凤歌担心他,却无能为力。
最后还是苏幺儿想了个办法,她让晚凤歌带江黎出去散散心,打打怪做做任务什么的,江黎也许能分散些注意力,从而更快的忘记醉仙会上的事。
晚凤歌同意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