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卫烨的人早已都回来了。
诸葛辞翊连忙问道:“怎么样?”语气中带着急促。
一位暗卫回答道:“卫烨现如今在西陵,看样子应当是准备出发天堽。”
“天堽?他要去天堽!?是不是身旁还跟着王妃?”
暗卫想了想,点点头,继续说道:“身旁却是跟着一个女子,但是女子蒙着面容,不知道长什么样,碍于不好接近,所以便没有看清楚。”
“那卫烨身旁的那个女子,什么来历!?可有打听清楚?”
“卫烨现如今在西陵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居住着,属下除了无意中知道他要去天堽外,身旁的姑娘不是很清楚,听着与他同住在一间屋子的老婆婆说,那个是他的娘子,况且属下看起来行为上很是亲密,应当不是王妃……”
诸葛辞翊听完,总感觉自己的心少了一点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若是不是烟儿,为何卫烨还要计划去天堽,不是为了烟儿,怎么可能去天堽,按照他对烟儿的情,身旁的人不是烟儿能让他这般,又是谁?
诸葛辞翊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端着茶水,正朝着诸葛辞翊走过来的一个婢女。
只见诸葛辞翊一个转身,碰到了那个端茶水的婢女身上,婢女的茶水撒在了地上。
“奴婢知错!”那个婢女低着头,诸葛辞翊只是淡淡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个婢女,也没有理会她什么,眼神有些空空的,总感觉丢了什么一般。
接着,只见那个婢女抬头,眼神中带着仇恨,不一会儿,从茶托下面抽出一把锋利的刀,朝诸葛辞翊刺去。
“王爷小心!”韵看到这里,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那个刀便已经深深插在诸葛辞翊的胸膛那里。
“你……”诸葛辞翊低头,给了那个婢女一章,将那个婢女击倒在地,接着,诸葛辞翊对上那个婢女的眼神,仔细一看,不由一惊。
“你是江秀萱!”
江秀萱倒在地上后,被韵狠狠的摁住,但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家的主子,一脸着急的问道:“爷,你没事吧!快,快叫大夫来!”
被韵摁着的江秀萱一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了下来,露出了那原本的面容,脸上带着的笑容的满是狰狞的样子。
“诸葛辞翊,你为了一个女人,你为了她,把我整个江家都给毁了!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去往流放的路上病逝了!
我也想了很久,为什么你只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待,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就看不出来吗?所以我恨你,我时时刻刻每分每秒恨不得把你给杀了!
没想到一个好机会,让我有了进王府的机会,我日日看着你,夜夜看着你,终于等到有一天,终于等到这个时候…哈哈哈哈!
诸葛辞翊,你好可悲啊,到头来你不也不是没有得到她吗?枉费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哈哈哈哈!”
江秀萱朝着诸葛辞翊喊道,声音很是嘶哑。
“闭嘴!”韵对着江秀萱吼道。
接着,江秀萱面容上的表情突然从狰狞变得一点一点的痛苦起来,接着,从江秀萱嘴角溢出一丝丝的鲜血来,雪滴在白色的雪地上面,看着很是触目。
“这……”韵一惊,松开了死死抓着江秀萱的手,江秀萱立马倒在了地上,口中还囔着。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你是万万没有可能的,我很想抓住每一个机会,但是每一次都被你拒绝。
最可惜的无非就是,为何我生在了江家,为何我会遇见了你,如果没有这些种种的前因后果,那我现在一定会过得很好。
江家的恩怨矛盾我不想参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参与,我只想静静地待在你的身旁,可是啊,它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样,只能怪我,遇见了你罢了……”
说完这么一大串,江秀萱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快把爷扶进去,大夫来了!”单一阵惊呼,连忙来了几个人,将诸葛辞翊扶了进去。
大夫赶到诸葛辞翊的房内,便看到了一脸苍白的诸葛辞翊,胸膛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插在他的胸膛,衣服上被雪浸透,染红的颜色深了起来。
大夫看到这里,连忙一慌,“这,这……”
诸葛辞翊眼神冷冷的看着大夫,还没等到诸葛辞翊开口说些什么,内心中突然喘不上气来,喉头一阵腥甜,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倒了下去。
“王爷!”大夫上前,赶紧放下药箱,将诸葛辞翊的衣服慢慢的解开,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大夫,您还犹豫什么,赶紧救王爷啊,若是血再这么流下去,血都要流干了!”单在一旁紧张道。
“不是老夫不敢,而是……而是这把匕首深深的插在王爷的胸口,要是拔出来,恐怕王爷会有性命之忧啊……”
“怎么会这样……”单面容上的表情慌了起来,接着,单想起了什么,“大夫,您且先帮王爷止住血,我这就进宫去找太医!”说完,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夫只好点点头,叫着身边的人一边帮着,勉勉强强止住了血。
消息传到皇宫里面,上上下下都慌慌张张的,这么一轰动,直接到了诸葛邦和太后那边,诸葛邦连忙发动全部太医去到二王府,整个二王府上下都是一片混乱。
诸葛邦坐立不安,太后坐在椅子上,双手一直揉着太阳穴,一直在擦拭着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太医的消息。
“怎么样,翊儿可有事?!”诸葛邦着急的问道。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血也止住了,只不过……”
看着太医自如此支吾,诸葛邦不由得慌了一阵,“只不过什么,快说!”
“只不过王爷的脉象很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这还得好好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