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抚起了景薇,独孤容姿勉强一笑,“无事,外祖母无大碍便好。”
康氏也吓住了,彼时才赶了来亲身抚起了独孤容姿,“好孩子,多亏了你,否则倘若惊扰了老夫人这可怎么是好。”
景薇吓得面色都发白了,“是我不好,祖母处罚我罢。”
独孤容姿怎会瞧不出她是被绊住了,“薇妹妹不必自责,无事便好。”
“容姿,可曾碰到了哪儿?”景老夫人立起身子端详了独孤容姿一番。
独孤容姿黯黯拭去了额上的凉汗,笑着摇摇头,“没事,容姿非常好。”
景老夫人重重地睹了眼冯氏。
冯氏拽了一把景兰,方才赔笑道:“母亲,是媳妇儿训教不好,方才养成了薇儿的冒失劲儿。”
景薇亦是怯怯地向前对独孤容姿福了一福,“表姐,是我的不是。”
独孤容姿拍了拍她的肩,“没什么的。”
康氏见状忙向前救场,“既如此就都入席罢。”她说完却惊觉说错了话,景禄还未回来。
冯氏彼时也涨红了脸,虽言景禄行事不端会被处罚,可这么正大光明地忽视了又算个何事?
景老夫人却是对康氏点点头,“入席罢。”
冯氏整个身子都怔在原处,还是景薇眼疾手快地抚住了她。
宴席过半,冯氏还是由头身子不好回了院落,景兰也顺势跟上,唯有景薇端端正正地坐着,对景兰飞来的白影跟嘲讽也无动于衷。
独孤容姿彼时亦是高看了这个薇妹妹一眼,这份心志跟定性就比景兰好啦不知多少。
景老夫人仍然是跟独孤容姿说笑着,间或还要命令丫头给独孤容若添些菜。
景琦坐在另外一桌,时而睹向独孤容姿的方向,总觉得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宴席还未结束,独孤容姿的衣衫已然捏蹙了,她状似无意地打翻了桌上的一杯果酒。
“哎呀,快拿丝帕来!”边上的婉贞见酒水翻了,忙接过了一个手拿托盘的老妈子掌中的丝帕,替独孤容姿拭了拭身上的酒水。
独孤容姿起身请罪道:“外祖母,容姿笨手笨脚地打翻了酒,先回去换身衣裳。”
景老夫人跟蔼一笑,“秋月斋远着呢,天色也不早了,容姿明个儿来鸿慈仙馆陪我即是了,来来回回的,倘若吹着了风可如何是好?我可是舍不得。”
康氏也起身笑道:“可不是,容姿可是老夫人的心间宝,媳妇儿可得亲身送出秋月斋才算是安心。”
独孤容姿忙向康氏谢道:“多谢大舅母。”
独孤容若也要起身去送,独孤容姿嗔道:“我可不是走不动路了,容若你好生陪着外祖母便好。”
出了秋月斋,康氏就命令了一遍抚着独孤容姿的婉贞,“你们小姐倘若缺了啥可要命人来支会我一声。”
拐过一段游廊,独孤容姿方才安下心,整个身子也倒向了婉贞。
“小姐!”婉贞吓了一大跳,“小姐!您咋了?!”
独孤容姿摇摇头,蹙了蹙眉心道:“没什么大事许是方才扭到了脚,抚着我回去便好。”
婉贞想到了彼时季容姿小姐倒下的动作,眉心一跳,“我的天,小姐您忍到了现在?您先坐着,我瞧瞧怎样了,倘若再走下去兴许会更严重的!”
婉贞抚着独孤容姿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脱下了独孤容姿的缎子鞋,方才发觉脚踝已然肿非常高了。
“小姐!您刚才怎么不说,现在都肿成这样了。”婉贞急得都要掉泪水了,“不行,不可以再令您走了,我去叫人抬了软轿来!”
独孤容姿忙挡住她,“傻丫头,不即是扭了脚,兴师动众的反而不好,我方才没有声张仅是不想破坏了今日的家宴,你回去把杏贞喊来,不要惊动了其它院落,我在这儿坐一坐即是了。”
“小姐!”
婉贞跺了跺脚没有走。
独孤容姿无奈道:“真的没事,你快去把杏贞喊来,带些膏药来便好。”
婉贞见她如此执着,也说不出其它话来,只好扭身小跑着往明瑟居去了。
独孤容姿蹙着眉捏了捏自个的脚踝,还真是肿的极高了。
“表妹。”
景琦的声响从身后传来,独孤容姿忙要起身,却不想撞在石桌上,她倒吸了口气,“表哥怎来了?”
景琦见她一脸的淡然,又把目光移到了她站不稳的脚上,“我都听见了,你此是逞什么能?”
他向前抚住了独孤容姿,盯着她的脸,仿如同有些恼火地说:“在景家不须要你这么如临深渊地活着。”
独孤容姿张大了眼,盯着居然会对自个说这句话的景琦,她迅疾地敛起了情绪,“表哥,容姿没有……”
景琦一把抱起了她,“你这脚再这么站下去该如何治?为一场家宴值得么?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