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截住那个侍卫了大约连出手都晚了。
“撤去人手,万万不可被人发觉我们盯上了那人。”顾下令时向来皆是一片冰寒的气势。
展升一怔,他也顾不得独孤容姿还在这儿了,单膝跪地道:“爷!万万不可这么做啊!我们好不容易拭干净一切证据,倘若此人供出的掌笔,爷分明知道那庐陵王盯着我们好一会子了,这一回绝不可以撞上去!”
顾冷眸一狭,“这事我已然决意了,展升,动作快一些。”
展升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那道极冷的气势,只可以是屈身应了,可他却偷偷地抬眼望了边上悠闲饮茶的独孤容姿,这女人一回次地蛊惑自个的主人,乃至是一回次把主人推向悬崖边!展升退出包间后死死攥住了拳。
独孤容姿的前尘往事可是早便被景阳轩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前些年在青州时满心皆是庐陵王,一人怎会变得如此快?不可能!这个独孤容姿铁定有问题!
“头,这事还办不办?”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护卫溜到了展升的边上。
展升恨恨地摇摇头,“爷的意思是放他去见庐陵王。”
“啊?”那护卫大惊,“头,你是不是听错了!”
展升一掌拍向了他,“令你撤就撤,废话如此多!”说完展升铁青着脸离了如意茶馆。
包间内,顾仿如同听见了啥,起身走至了墙角的一处书柜,伸手微微推开了一处书架,书架后的几张古画后是一处壁橱般的木板。
“隔壁是?”独孤容姿跟上,随即眸子一亮。
顾清晰她聪颖,仅是点头,“猜得没错。”
独孤容姿蹙了蹙眉,“听人墙角?”
“我放去的人,验货罢了。”顾说完便坐在书柜旁的圈椅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风轻云淡地神态仿若小憩,修长的指骨轻搭在圈椅上。
独孤容姿随着也坐下了,仅是撇嘴一笑,心中一阵唏嘘,倒没料到顾这么光明正大地偷听墙角时连由头也这么地狡诈,此人可不是顾送去的么……
而不远处的望江阁内,岑滨枫也急匆促地赶到了,他立在门边,手还贴在面上,仔细看才瞧的出掌心有个湿津津的布袋。
他踟蹰地拿开那装了冰的布袋,蹙着眉问道:“本少的脸好些了没?”
那随从赶忙道:“已然不肿了。”
岑滨枫的脸虽然已然不肿了,可还是可以瞧的出五道指印,他呲了呲牙,还感觉到腮帮子上隐隐作疼,“该死的,没见过这么粗鄙的女人。”
那随从晓得自己主人讲的是当朝公主,只可以是垂首咬着牙忍住笑,那定陶公主扇耳光少爷时可是当着一应宫娥太监的面。
岑滨枫又敷了会儿脸方才走进望江阁。
霍丽云彼时早便在楼上好着了,那伙计瞧见岑滨枫便笑呵呵地迎上,“方少爷,您来了!今日还是弄几个小菜?”
岑滨枫略挡了挡自个的脸,眸神飘忽道:“本少今日约了人。”
正说着楼梯上已然显现了霍丽云的身形,她轻轻道:“我已然
到了。”
岑滨枫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丽云来得真早,是我该死,是我误了时辰!”
那伙计方才明白,随即赶忙张罗着引路到了包厢。
上好啦茶水点心,岑滨枫便把人都撵出,霍丽云的目光在他的右面颊游离了一瞬,“你这脸是咋回事?”
岑滨枫面色一黯,“还不是今日去见了定陶公主,不提了,那个女人凶悍非常。”
霍丽云关怀的是定陶公主有无说到过自己,于是又试探道:“定陶公主怎么她虽是不喜,可毕竟你是未来的驸马,她岂能这么做……”
岑滨枫随手倒了杯秋露白,“你是不晓得她今日瞧见我连话都没说就甩了一巴掌,我也真是倒霉。”
霍丽云忧虑道:“你也别这么说,你们毕竟是要成婚的……”
“丽云……你还不晓得我的心思么?我心中有了你,还怎么好生地对待旁人?”
岑滨枫捉住了霍丽云摩挲着杯盏的掌,霍丽云立刻即是心中一阵嫌恶,可毕竟还是忍住了,“滨枫,我还是害怕,上回定陶公主还召我进宫,字字句句皆是埋怨之意,倘若她跟史昭仪讲了这事,我往后还怎么见人呢?”
霍丽云咬紧唇,雾蒙蒙的明眸水波潋滟,极尽楚楚可怜之态。
岑滨枫径直地盯着她的脸,“丽云……你……你安心,我已然跟庐陵王说过了,这事皆是我的错,史昭仪那儿等我母亲入宫也会讲的,你就安心罢,你倘若怕……那我便尽快娶了那母老虎,到时她想害也害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