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一惊,还不及她掀开车帘独孤容姿已然出手了。
车马前边,准确而言是马蹄前边不远处就躺着一个中年汉子,他口中还在冒着血沫子,看起来已是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了。
独孤容姿蹙眉道:“这毕竟是怎么一回事?”驾车的事几十年的老马夫了,这车马的速度也不快,怎可能就撞到了人?
那马夫亦是哆哆嗦嗦地跳下了车,他跪下道:“小的真的没有撞他!是他倏然扑上来!小的也拉住马缰了!小的不晓得啊!”
独孤容姿方要向前去查看,一个妇人已然从人群中冲出,她吓傻了一般地呆呆看了半晌,“当家的!当家的你此是咋了?!”
说完她已是扑上去了,“醒醒啊!你醒醒……”
转眼间又有几个孩子冲上,“父亲!父亲!父亲你起来啊!”
“来人啊!来人啊!撞死人了!”那妇人尖利的声响迅疾召集了一大片的看客,非常多还是识的独孤容姿这张脸的。
“这不是独孤二小姐?”
“可不是,上回在街上可不是出尽了风头,听闻连太尉府的嫌犯都令她带走了!”
“还不是由于那镇远侯在,今日独孤二小姐这又是咋了?”
……
“撞死人了!来人啊……救救我们孤儿寡母!”那妇人偷偷抬眼看了眼独孤容姿的方向,见她还是默不作声,心中有些急了,哭声也更响亮了,掌中还重重地掐了一把那几个孩子,霎时一片哭声响彻。
“小姐!这……这不是讹人么?!”婉贞气得面色一片潮红。
那马夫更为吓得瑟瑟发抖,他赶忙磕头道:“小的真的不晓得,小的没有撞到他!求求容姿小姐救救小的罢!”
独孤容姿盯着缓缓汇集来的民众眸底一片寒意,今日自己要去蓟州王府就来了如此一出。
霍丽云,你可真是不消停……
茶楼上,霍丽云兴致勃勃地用着一盏碧螺春,她眸子盯着底下这一幕,笑得花枝乱颤,“这茶不错,赏!”
对边坐着的恰是岑滨枫,他见霍丽云终究是笑了,赶忙对随从道:“还不快去,赏十两!”
“丽云,你可是开心了?”岑滨枫赔笑。
霍丽云把目光从新拉到岑滨枫身上,嗔笑道:“你还不是昨日哄着定陶去听了一出戏。”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还不是由于我母亲的意思么,你也晓得,我母亲她即是怕那个史昭仪。”岑滨枫蹙着眉道:“况且定陶公主对我也没个好面色。”
霍丽云微微扫了眼岑滨枫,“好啦好啦,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日……就这下面的这出戏,你确认没有出问题?”
岑滨枫连连重重地点了头,“那是自然!”
“可独孤容姿的马夫没有撞上这男人啊……”随即霍丽云似笑非笑道:“瞧不出,你也有这份狠劲儿了?”
岑滨枫摸了摸下颌,“还不是为一搏佳人笑,安心罢,那男人真的是受了重伤,也着实是马蹄所伤,绝不会有问题,那妇人我给了300两。”他比划了下手势。
霍丽云嗔道:“怎么着,现在心痛了?”
“哪儿,既然她独孤容姿跟丽云过不去,那即是跟我岑滨枫过不去!我今日还算是便宜她的了。”
岑滨枫说完也看了眼窗外,不得不说,那独孤容姿的姿色是上上乘的,只可惜罢,看起来遥不可及就不讲了,还冷非常,便好像看一眼都要用不小的勇气,如此的女人还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霍丽云见他也看痴了,一哼道:“怎么,心痛了?心痛你就下去帮她解围,到时还不是芳心黯许?”
“好啦,丽云你就别生气了,我心中除却你还可以放得下谁?”
岑滨枫说着又摸了摸她的掌背,惹得霍丽云心中一阵憎恶。
窗外,独孤容姿也缓缓向前了,她缓缓开口说:“来人!去报官!”
群众又是一片唏嘘。
那妇人更为诧异,片刻后才想起来哭诉,“你们官官相护,又有谁能给我们母子做主……我们当家的死得好冤啊……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不求别的就想好生活着,谁知……谁知就如此死啦!”
独孤容姿凉凉道:“他生死未卜你却口口声声说些无用的东西,莫非不怕他即刻就真死啦?”
那妇人心中倏地一震,随即也有些惶张起来,可她想到了怀里的银票,哭得更卖力了,“我男人他已然没气儿了,你此是啥意思,有钱有势便可以羞辱我们平民百姓了么?!”
这一语激起了民忿,四周的议论声也大了起。
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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