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刻钟后的梅园内,岑滨枫嫣红色的背形在樱林内十分打眼,他有些急切地不住盯着通向樱林的两条道,他可是确认了定陶公主此时还在大殿,方才大胆地过来了。
没多长时间霍丽云的身形也显现了,她身后没有随着人,那丫头也被她罚着跪在车马下。
想到手上黏上过异物,霍丽云的面色铁青,总觉得今日事事不顺,可想到岑滨枫的利用价值,她还是耐着脾性赶来了,有时候要用他还得给一点甜头才行。
“丽云!我在这儿!”岑滨枫瞧见霍丽云纤弱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刹那间脸前一亮。
霍丽云勉强浮起一缕笑纹,她加快了步伐,还时而地回首望了望路上有无人。
“你安心,这条路有我的人盯着呢,绝不会被人瞧见的,仅是委曲了你,每次都只可以悄悄地见我。”岑滨枫迫不及待地攥住了霍丽云的掌,恨不能立刻一亲芳泽。
然而彼时的路口处,一道素影凉凉踱着步伐停滞,她伸出指骨了指边上守着的几个随从样子的人,“给我把这些许人绑起来!”
这些许人中是有识得定陶公主的,他霎时就吓得瘫坐在地,其它人虽不识得定陶公主,可也下意念地知道大事不好,纷纷要脚底抹油。
有个随从急中生智,拾起一块石块便要往墙上丢,倘若没有提醒的了少爷,他们还不是要陪着一道死?
“通风报信?给我摁住他。”定陶公主一瞧的仗势就晓得了里面必定有猫腻,想到方才给自个送东西的小道士,她真是庆幸自己彼时还在没有错过。
定陶公主边上的皆是皇家的密探,待到一声令下后就已然制住了这些许人,纷纷用丝帕堵住了他们的嘴,牢牢地绑在廊柱上。
“你去外边等着,说不准霍大小姐会命人来寻我,不得把这儿的事儿宣扬出去,令她等等我即是了。”
定陶公主本是要让那宫娥告诉霍丽云自己去干嘛了,可她转念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解决了这事,毕竟这岑滨枫不管做了啥瞧不得光的事,他已是唯一可能的驸马了,不可以宣扬出去,否则自个的脸更没地方搁。
“是,婢女明白。”那宫娥亦是忐忑不安,毕竟今日是她陪着来了,倘若发生了何事她说不准还会被封口,在宫中活着的人都明白一件事,唯有死人的嘴牢固……
这么想着,那宫娥赶忙小跑着道辞了。
“居然还要人把风?我倒要瞧瞧这岑滨枫是在搞什么鬼。”定陶公主嗤之以鼻,随即便放轻了步伐往里步去。
甘露寺的风景着实非常好,冬日虽然一派凋敝跟萧瑟,可桃花最是傲然了,彼时又是桃花花骨头缀满枝头时,虽还未有梅海的盛景,可已是引人入胜了。
樱树下岑滨枫攥紧了霍丽云的掌,惹得她连连要倒退,“滨枫,你不要这样。”
岑滨枫见她垂首要挣脱,直觉更添娇俏,“怎样?不要怎样?”戏谑的声响让霍丽云的脸涨得通红,在岑滨枫的眸中更为犹如瑰宝。
“丽云,我真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岑滨枫见她仅是微微推着自己,一把便拦腰搂住了她,“丽云,我心中头唯有你,全是你,盯着定陶公主那张脸也令我觉得如坐针毡,往后她虽是我的正妻,可我不会亏待了你一点半分,只须你跟我在一块,我们长长长时间守在一块儿便好。”
墙边还未来得及瞧见里边景象的定陶公主悠忽听见了岑滨枫的声响,只听见他提及自己还说要跟旁人长长长时间,定陶公主的掌一颤。
虽然这岑滨枫并非自己想要的如意郎君,虽然自个也瞧不上他,可他如此的举动可不是在打自个的脸?自己可是从小被宠大的金枝玉叶!他凭何蔑视自己?他算个啥东西,长长长时间?
定陶公主低吟地怒斥道:“放肆!”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妖精,竟然欺到了自个的头上!
方要急冲冲向前,另一个声响传了过来。
“别,你不要再讲了,我心中难受,今日来这甘露寺,我也想了好一会子,是不是……我们有缘无分?滨枫,我好怕……”
岑滨枫见到怀中娇滴滴的人儿略带哽噎的声响,霎时急得手足无措了,“丽云,你安心,我绝不会负了你!等我娶了定陶公主就娶你做平妻,她敢半分欺了你,我必定不依!”
岑滨枫的声响因为急切说得更高,霍丽云跟岑滨枫的声响清晰地落在定陶公主的耳中。
她怎会想到这个人是霍丽云!这么经年来即便霍丽云远在沧州,自己还不是时而给她写信抑或送一些长安特有的玩意儿,她倒好,来了长安就做下如此的事!
定陶公主怒极,可心中却仿佛明镜一样,骊山围猎一事跟她霍丽云脱得开关系?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被离间得不分轻重,而且自己又怎会莫名其妙成了独孤容姿的替身?
莫非这霍丽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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