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去跟霍丽云谈,她不必瞧都晓得是你要求着她。”
淳于清抿着唇缄默了,他知道独孤容姿说得都对,可他哪儿乐意承认自己还不如一女人?
独孤容姿也在想着法子,但她摸不准霍丽云的心态,倘若能亲身见一见的话,兴许还可以揣测三分。
淳于清抬起了明眸,再一回看了眼沉思中的独孤容姿,彼时的她透着柔媚的一对绣眉微蹙着,眉目间的美态没有被分毫打破,反而更甚。
“令我去见一见霍丽云。”独孤容姿抬起清亮的明眸,正色说着。
淳于清一愣,下意念地摇头,“岂能令你去,更况且那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何事来。”
她即是推了把独孤容姿,被大哥知道估计彼时也得追究到自己身上来,当初在骊山时,霍丽云可是要独孤容姿身败名裂的!
独孤容姿却是站立起身,“你再这么拉下去,到时东窗事发,你哥也保不住你。”
“我哥也掺跟在里边呢……”淳于清嘀咕着也立起身。
独孤容姿盯着他道:“你不了解霍丽云,令我去试一试罢,倘若不成,你再瞧着办。”
“容姿小姐想如何?”淳于清心中一惶。
“最好是在蓟州王妃走之前,令她们见上一面,这当中原委还要让霍丽云说圆了。”独孤容姿看了他一眼,“你是坐车马来的?”
淳于清晕晕乎乎地点头,随即待到独孤容姿出了小厅他才反应过来,这女人还真是胆子大,如此的话也说得出来,让霍丽云跟蓟州王妃去说,这皆是啥事啊!
“容姿小姐!”淳于清追出去时独孤容姿已然走向他来时坐得那辆车马了。
淳于清蹙着眉心无奈道:“容姿小姐,这事……”
独孤容姿对杏贞道:“留在这儿等着,倘若有人来寻,想法子遮掩过去。”
杏贞知道自家小姐此是要去镇远侯府办事,老老实实地点头,“小姐安心。”
阿短在边上亦是傻了眼,不住地给淳于清使眼色,淳于清耸了耸肩,只可以是跟上。
独孤容姿从偏门进的镇远侯府,前一生离开这儿就死在皇宫,随即得幸重生,这个熟稔又陌生的位置霎时就令她心中布满了异样的情绪。
“容姿小姐?是不是弄清晰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了,别回首被我哥晓得了,他又该训我了。”
淳于清安下心,他想着独孤容姿如此的大家小姐估计是有点怕了。
独孤容姿郑重地踱步朝前边而去,仿似这一世还是要跟这儿结下深缘,前一生自己只觉得苦涩,把这座宅子当作是囚笼,实际上这儿是淳于朗给她最好的避风处。
她随即想到了啥一样扭头,轻笑道:“有劳带路了,这儿着实是不知怎么走。”
淳于清蹙着眉心怔了半晌,“容姿小姐,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事。”
独孤容姿再一回点头,“你安心罢,这事我心中有方寸。”
见她如此说,淳于清只可以是携了路。
霍丽云住得院落儿非常偏僻,而镇远侯府的佣人又少得可怜,独孤容姿完全不必顾虑会有多事的佣人在路上瞧见她。
这儿的偏僻是独孤容姿都没有料到的,这一条路愈走愈陌生,竟是她都不晓得的小路。
走至了游廊尽头,淳于清回过身道:“我去支开佣人。”
独孤容姿点头,“合该如此,我今日到这儿的事不可以外传。”
淳于清疾步进了那院落,没过片刻独孤容姿就瞧见几个老妈子往另一头去了。
待到瞧不到身影了,独孤容姿便往院落儿而去。
端详着这院落,独孤容姿猜测这院落大约真的做不了啥用处。
镇远侯府非常大,可真正用着的院落不多,现在应该也就淳于朗一间跟淳于清一间,仿似还有老镇远侯跟淳于夫人之前所住的院落,淳于朗只会不住地修缮。
进了院落,淳于清指了指一间帘子覆着的房间,“即是这儿了,我在这儿等着。”
独孤容姿知道他不安心也就仍由他了,“多谢。”
淳于清无奈一笑,“容姿小姐不必客气。”
里边的霍丽云本就奇怪为什么淳于清要把佣人都赶走,待到听见了他讲话,她脸霎时就沉下,一种羞耻感不住在脑子里叫嚣。
来的人是独孤容姿,她不管怎样都记得这个女人的声响,就如同耻辱刻在她心中一样!
独孤容姿掀开帘子就瞧见了霍丽云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银镜里依稀可见她的讽笑跟不屑。
“你来了?”霍丽云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