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松枝跟她衣衫拭过的声响让四周守着的人手都高声惊叫起来!
“救主人!”
“快去救主人!”
……
独孤容姿的腰带缠在悬崖下头一棵枯树的树干分叉上,死死抱着她的姬无赢瞠着眸子,他没料到这个女人竟会这么做!
“独孤容姿!你癫狂了!”
拔下银钗,一头青丝随着山风不住飘荡,独孤容姿却是格外的镇静,她眉目如仙般莞尔一笑,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慢,倏地用银钗刺向了腰带。
她再也没料到比杀了姬无赢更快的方法了,姬无赢一死局势大乱,淳于朗会活下去,长沙王会顺利回城,景帝命不久矣,长沙王马上就会登基……
随即淳于朗仍然是大齐朝举重若轻的人物,新帝更会感激他的大恩,他这一世再不会蹈其覆辙,他会娶妻生子,他会缓缓跟妻室变老,他会一世顺遂,再不会被她这个心底阴毒的坏女人连累。
是呀,一切皆是那般地好,自己又要哭什么呢?面颊上的一道股温暖令她不耐,也提醒着她彼时身处何地。
在尖利的银钗猛刺下,不堪一击的腰带只来得及发出刺啦一声,独孤容姿最终的笑音跟姬无赢的惊叫声立刻便盖过了山风,混杂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急速落下……
淳于朗战栗着手要翻过那道山石,他眸中再没有危险跟顾虑,他只晓得自己整颗的心都随着独孤容姿掉下,生死不明!
逼着她一步步走进自个的心,逼着她接纳自己,逼着她敛起锋利的利爪,答允她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可眼下,只可以无可奈何地盯着她跃下悬崖!
这一场战争,自己就如同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彻头彻尾!
“主人,不要怪属下冷血,仅是独孤二小姐已然做出了如此的选择,属下不可以再盯着您去送死!”展升亦是红着眼圈,他重重呼了口气,随即即是抬手一掌劈上,淳于朗的指缝间还渗着血痕,发白的指节如同他惨白的面色,就这样倒伏在山石上。
一行人惊惶无措地围着悬崖,这悬崖高得骇人,隐隐还可以听见瀑布的水流声,崖下悠忽可见一处寒星,颜色极深,在烟雾缭绕中都能感到深不见底。
“快!快去通报……”黑衣侍卫是姬无赢的侍卫,他吓得面色惨白,双腿都哆嗦起来。
好不容易站稳了,他立刻回首,“去通报阿荡!快啊!”他一把揪住一个男人,“还设什么埋伏,殿下的命倘若没了,杀多少人又有何用?!快去把所有的人手都调来找殿下!”
那个男人亦是吓得开不了口来了,“主……主人会不会……”
“不会!快去找!”
展升背着人事不省地淳于朗迅疾地离开了山崖,他抹了一把泪,哽噎着自言自语,“独孤二小姐,我展升害了你,等救了爷,我便自杀谢罪……”
没多长时间,城门边的兵部人马悉数都赶赴了城外,被搜查了一半的菜农皆是一怔。
阿短更为呆住了,还不等回神又听见了急促的一阵马蹄声从身后袭来。
回首只瞧见一大群的官兵面色沉重地往城门边赶。
“我的天,这毕竟是发生了何事?!”阿短惶了,他方要扭身就跑却被人一把拎住了领口。
“何人?!”
“你说呢!我在对边看了你非常长时间了,鬼鬼祟祟在盯着城门,说!是不是我哥今日要回来?”
淳于清又蹙了蹙眉,“可今日的长安城奇怪非常……”
阿短赶忙回首,瞧见淳于清也如同瞧见了救命稻草,他促声道:“是该回来了,可这……小的也弄不懂!夜隼已然混出城了,我在这儿都等了快一个半时辰了,方才城门边守着的人全都癫狂了一般撤走了……”
淳于清亦是从城门边进的城,若不是霍丽云被人牢牢摁住说是得了疫病,只怕还不怎么好进城。
他心中也不安起来,他并不蠢,今日守城门的人全都换了一通,这阵仗绝非是一样的搜逃犯这么简单,比起说是搜逃犯,更如同堵住了城门边。
“方才过去的人马看起来是九门提督府的,走,你跟我来!”
淳于清拉着阿短就往九门提督府赶。
“你们干嘛?!”门边的侍卫瞧见淳于清要往里走立刻把手放在腰际的佩刀上。
阿短一怔,五爷此是要硬闯九门提督府?
淳于清眸子一转就有了主意,他立刻甩过腰际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把玉石狠狠跌到了地,“方才你们九门提督府的人手碰坏了爷的玉石,这玉石可是西域的佳品,你拦着爷便可以让爷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