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
“这……”
“这叫个何事儿啊……”
……
华五爷睹了眼还冷着脸的夏真轩,“还不走?”
夏真轩抿了抿唇跟上。
茶厅里,华五爷蹙眉不语,他掌中那把犀骨羽扇也愈转愈慢,“我无意于再回长安。”
“可这事唯有五爷能解决,这医案上的病症彼时只怕又变了情形,容姿小姐是没了法子……”
夏真轩眉心紧蹙。
华五爷明眸幽邃,唇角微扬,“她还记得我?”
夏真轩见他彼时还有心思说笑,眉心蹙得更紧,“五爷,这事着实是迫在眉睫。”
华五爷掌中的犀骨羽扇一停,“淳于朗的人呢?”
夏真轩一怔,“侯爷不在长安。”
华五爷的羽扇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面色也沉下,“他即是如此护着她的?”
夏真轩一愣,“五爷?”
“你先走罢。”华五爷立起身。
夏真轩一惊,“五爷毕竟何意?”
“一刻钟后动身,可有问题?”华五爷抿着唇望了眼窗外,长安的方向已然好一会子未瞧过,他以为这一世皆不会再回去了。
夏真轩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拾掇行李!”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华五爷倏然变了主意,但只须他乐意回去这事就有转机!
“五爷!”阿石匆促踱进茶厅,“夫人来了!”
华五爷面色微变,他望了眼守在茶厅外侍奉茶水的丫头,果真那丫头眸神闪躲。
“这个丫头,不必留了。”华五爷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五爷饶命!”那丫头大惊失色,赶忙跪下,“五爷饶了婢女!饶了婢女罢……”
“阿石,还等什么?!”华五爷说完便要走,“去告诉夫人,我有事要撵去长安……”
“慢着。”
沈夫人一脸急色地疾步赶到了茶厅,“你还要去长安?!麟儿!”
沈夫人望了眼这丫头,“她有何罪?莫非告诉了我我的好儿子又要扔下我跑去长安,这有错么?!”
阿石本来要伸手去拉那个丫头,瞧见夫人来了他也收回了掌。
华五爷一直拿自个的母亲无法,他叹口气,“母亲,儿子真的是有要事要办。”
“要事?你还想瞒着我?你当是我便不晓得你在长安都做了啥?那我们华家的生意去开玩笑?便为一女人?”沈夫人心口都剧烈地起伏起来。
“母亲身认给自个的儿子没有这么糊涂!镇远侯的女人你也敢去招惹?我们华家可以屹立不倒靠的是啥?华家不是单单的生意人……莫非你已然忘了洛家的教训了?”
沈夫人回首扫了眼身后随着的人,“把门关上,今日你们五爷哪里也不去!”
“母亲!”华五爷眉心微蹙,“儿子一切都有方寸。”
“方寸?若不是本便要弃了长安的铺子,我会随着你胡闹?你当是淳于朗就那般好招惹?你不要忘了他能爬到今日的位置,付出的代价不必你少,乃至只会比你更狠。”
沈夫人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今日我便守在这儿。”
华五爷眉心紧蹙,“母亲……”
“说啥我也不可以令你再去犯蠢,我们华家黯中的势力早便遭人忌惮了,这些你莫非还不比我清晰么?长安你不可以再去!”
一个时辰后,夏真轩瞧见了从围墙上翻下来的华五爷,“五爷?”
华五爷清咳了一声,正色道:“别耽搁了,快走。”
夏真轩也有些尴尬,他没料到华五爷还真的是不大方便。
华五爷把一只小巧的草药盒扔在夏真轩的车马内,“连夜赶路,可有问题?”
夏真轩摇摇头。
“那就走罢。”
马上马蹄声就掩进了夜色中,直至华家这座宅子大乱起来。
“夫人!五爷……五爷不在!府中四处都寻不到五爷!五爷房里的衣物跟常用的草药盒也不见了!”
沈夫人神情一愣,她揪紧了掌中的丝帕,“冤孽……”
“夫人?”
沈夫人珉唇不语,眸底却是一沉,“命人跟上,倘若他敢乱来,就传我的话,今后华家没他这个不肖子孙!”
“夫人……”
沈夫人轻叹了口气,“天下的女人这多,他又是何苦?”
边上立着的丫头都不敢开口,都战战兢兢地立着。
“走罢。”沈夫人摆摆手,这个儿子早便长大了,他表面玩世不恭,实际上是心中偏执起来多少人也拉不回来。
夜色缓缓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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