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不许笑。”蒋夫人嗔道,“我哥的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我嫂子还只是生气,但是他这个小舅子却是习过武的,直接冲进中央银行在上海的办事处,把我哥那一顿好打,据说脸都打肿了,我哥好几天都不敢出门。”
蒋委员长又问道:“你哥这个小舅子,记得是在上海浸会大学读书,是吧?”
蒋夫人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嫂子他们家,是典型的新式家庭,信奉基督教,接受的也是最新的西式教育,嫂子的四个大舅哥上的全都是剑桥大学,但是她的这两个弟弟就逊色多了,勉强考取上海浸会大学。”
蒋委员长点头道:“那我就明白了。”
蒋夫人道:“达令,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蒋委员长摆摆手说,“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蒋夫人打破沙锅问到底,“另一件什么事?”
蒋委员长道:“我想,子文之所以将那个钟毅送去金山卫,跟这个祸国殃民的张家五小姐只怕也是脱不开干系。”
“钟毅?”蒋夫人问道,“指挥金山卫保卫战的那个钟毅?”
“就是他。”蒋委员长点了点头,又说道:“只是,可惜呀,可惜这个钟毅终究没能在金山县城再一次创造奇迹。”
蒋夫人道:“金山县已经失守了?”
“恐怕是的。”蒋委员长叹息道,“戴雨农派去金山卫的别动队带了电台,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能联系上,所以,金山县多半已经失守,包括钟毅在内,从金山卫退到金山县的民壮保安队还有62师367团的全体官兵,只怕是都已经为国捐躯。”
蒋夫人轻叹一声说:“可惜了一个年轻俊彦。”
“谁说不是。”蒋委员长也是扼腕叹息不已。
……
“呵欠呵欠!”远在金山县的钟毅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正在旁边擦炮的山炮便立刻劝道:“总指挥,这上面风大,你快下去吧。”
山炮选的这个炮位,是姚家大院的一栋阁楼,只是在此前的大轰炸之中,这栋阁楼的后墙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北风可以呼呼的灌进来,所以非常冷!
“没事。”钟毅摆摆手说,“我还没那么娇贵,不会被冻死。”
山炮便不再理会钟毅,继续专心孜孜的擦拭面前的战防炮,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再没有比炮更能吸引他的事物,这简直就是一个炮痴!
因为痴所以专,山炮的打炮技能也是杠杠的!
不过,山炮在理论层面上的基础就非常薄弱,钟毅这次之所以大半夜上到阁楼,就是特意来给山炮恶补炮兵理论知识。
钟毅说道:“山炮,我问你,炮兵是用来干吗的?”
“炮兵是用来干吗的?”山炮闻言便立刻愣在那里。
他从小在炮兵连长大,从十三岁那年开始操炮,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可他还真没想过炮兵是用来干吗的这个问题,所以一下就被钟毅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