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蛊对他的清清做什么,他一定让他重新投胎做回人。
他伸臂将苏清轻轻抱在怀里,柔声道,“既然如此,以后你更不能见他,不见面,也许情蛊发作的会慢些。我派去的人已经到了纳祜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解雇之法。”
苏清眸光清澈,“好!”
很快有小沙弥送素斋进来,四个素菜,一份清汤,素雅清淡。
屋子里点了油灯,灯芯如豆,微微火光将屋子里照的昏暗不明。
苏清和湛离欢相对而坐,两尺见方的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素菜清汤,两人安静的用饭。
隔着幽暗的光线,湛离欢抬眸看着苏清,唇角不自觉的笑开。
无论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只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坐在一起,只要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她。
苏清抬头,见男人灼灼看着她,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看什么?”
男人伸手过去抚上她的脸,幽眸潋滟炙热,“清清,只有你我便好!”
苏清脸上一热,垂下眸去,抓住他的手放下去,“尊上好好吃饭!”
湛离欢顺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掌,脸上挂着温软的笑。
入了夜,整个山寺都安静下来,钟声悠长,在山间低低回荡。
有许多留宿的香客,点烛抄经,倾听山夜,心中除去尘世繁琐,静谧安然。
苏清看了一会佛经,只有里面关于佛祖度化世人的一些小故事能看懂,看的困了,爬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湛离欢端着水盆进来,将少女抱到床上,脱了她的鞋袜,握着她纤细柔软的双脚放在水盆里。
苏清立刻惊醒,下意识的一缩,“尊上?”
“这里没有下人,我来伺候清清!”湛离欢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的双脚,轻轻揉捏。
她双脚白皙细腻,指甲如贝粉嫩,十分好看,只是脚底满是茧子。
因为他想要她,所以将她安排在身边,可是少女付出的辛苦和努力,他也一一看再眼里。
天下再难有这个的女子,不因男人的宠爱便满足,而是一直在刻苦拼搏。
他的清清,值得最好的宠爱和善待。
苏清低着头,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心头涨涨的暖暖的。
男人轻轻揉着她的脚,没有半分旖旎轻佻,只有无限怜爱。
水凉了,湛离欢才拿了软布将苏清的双脚包裹擦干净,放在床上。
男人便用已经凉的水,自己洗了脚。
苏清侧躺在床上,看着男人抿唇轻笑。
湛离欢回头,俊眉一挑,“笑什么?”
苏清眸光如星,笑道,“湛离欢,我们这样,好像最普通的夫妻。”
她说完,脸上一红,淡淡垂下眸去。
湛离欢发现苏清有时候真的很爱脸红,那娇俏的模样,勾的人心里直发痒。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道,“那普通夫妻夜里洗漱完上了床该做什么了?”
苏清面色发窘,睨他一眼,转过身靠向床里。
湛离欢忍不住想笑,擦了脚,脱了外袍,躺在床上,自背后抱住她。
窗外有山风呼啸,吹的窗纸哗哗作响,如豆的烛火闪烁,似马上就会被吹灭。
空气中有潮湿的气息,有山雨欲来。
“今天见到文王有什么感觉?”湛离欢搂紧了苏清的腰,将她整个身体抱在怀中,额头抵着她的脖颈,低声问道。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苏清浑身渐渐热起来,淡声道,“没有感觉。”
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知道文王是苏清的亲生父亲罢了。
“那有没有怪我,不曾告诉你,甚至自作主张替你拿了主意?”男人温声问道。
“没有!”苏清低声道。
他处处为她着想,而且最懂她心意,她怎么会怪他?
苏清翻身面对他,温淡笑道,“文王说,他曾经跟你提议,将来我做女皇,你做皇夫,你为何不同意?”
湛府势力再强大,终究是臣,如果按文王说的,那湛离欢的儿子以后就是大楚的皇,湛府便是名正言顺的得了这天下!
“他想把女儿嫁给我,我自然高兴。但是我要你嫁给我,不带有任何利益牵扯,只想让你纯粹的做我的妻子。何况我知道,我的清清未必喜欢做什么女皇。”男人目光凝着她,缓缓道。
苏清眸光闪烁,微微仰头,吻在男人的唇上,这一吻代表她的感激。
湛离欢将她抱在怀里,少女身体柔软,玲珑有致,那抹淡淡幽香在鼻尖萦绕,让他全身血液都翻涌起来。
他喉咙滚了滚,哑声道,“如果被感动了,就早点嫁给我,也免得我每日忍的辛苦!”
苏清窘迫轻笑,“佛门净地,清心寡欲才对。”
“你往我怀里钻,还要我清心寡欲,没良心的家伙!”男人笑容宠溺,渐渐平复翻涌的情潮,只这样安静的抱着她。
苏清枕在他怀里,听着寺内的钟声,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