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脱离?”狐一一巴掌便扇了过去,陈长安脸上当即多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我们不是去落脚的窝的,我们是去武邑那边打探的,我们没有多少粮食了,石邑哪边又有大军驻扎,弄不到粮食,所以想去武邑那边看看,想找一个大户,抢上一些粮食,好渡过这个冬天。”陈长安大叫起来。
“你们这两个血糊糊的家伙能打探什么?”狐一冷笑。
“当然不止我们。我们后头,还有好几十个兄弟呢!”陈长安赶紧道,“他们才是精锐,我们两个在武邑哪边有熟人,有亲戚。”
“有亲戚?那个地儿的,叫什么名字?”
陈长安眼睛又开始骨碌碌地转了起来,狐一却不再看他了,转头给了陈长贵一耳括子,“别装昏了,狐八,给我拖到另一边儿去,问问亲戚是谁,叫什么名字?”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应声而起,走过来拖死猪一般地便拖着陈长贵往一边的密林之中行去。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陈长安连连道。
狐一冷冷地看着他,“现在该你说了。”
“我说,叫程奉,是义兴堂的少东家。”陈长安道。
狐一眨巴了一下眼睛,义兴堂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程奉是何许人也,他可就不太清楚了。
片刻功夫,狐八也回来了。
“头儿,那家伙说在武邑的亲戚叫程奉,是义兴堂的少东家,义兴堂啥时候有个叫程奉的少东家了,那不是我们......”
“闭嘴!”狐一站了起来。
“狐二,你带几个人,去打探一下这家伙说得后面那些家伙是什么路数,不许妄动,既然牵扯到了义兴堂,咱们先把这两个家伙带回去交给公子再说。”
一众人等轰然应诺,片刻之后,被称作狐二的人便带着四五个部下,踩着两片木板,撑着手杖如飞一般而去,陈长安和陈长贵仍然捆作一团,丢在了临时扎起来的几根木棍子上,由狐一带着一帮人拖着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被捆得贴在一起的陈长安和陈长贵两人鼻子顶着鼻子,嘴对着嘴,虽然别扭极了,但两人的眼里却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柳成林啊,要是这两帮人起了冲突,干将起来了,那可就有得乐子瞧了,不管谁胜谁负,又替陈长平他们争取了很多的时间啊。
不过陈长安心中有些迷惑,这些人难道不是官兵吗,为什么刚刚那个领头的,说什么把他们交给啥公子呢?
这又是哪一号人物?
说起来,程奉他们还真是认识的,以前程奉还是义兴堂少东家的时候,在景州做生意与他们的确有过一些交集,不过嘛,是陈氏四兄弟打他的秋风而已,那程奉倒也是个识相的,也相当地豪爽,从此便算是认识了,在景州的时候,义兴堂有抹不开的事情的时候,陈氏兄弟也还能帮上忙。
就在他们被拖着不知往何处去的时候,在他们的身后,柳成林带着他的二十名家将,也正追踪着他们的形迹而来。
纵然只有二十个人,柳成林仍然小心翼翼,前五探路,后五断后,中间他自己带着十人策应,这样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及时有效的作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