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废柴和干草,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是刚刚被她摔碎的茶杯,救了自己一命。
苏秦仪靠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门外不像有人看守似的。
——或许那些人根本不认为她会挣脱了手脚,所以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用力咬着自己干裂的下唇,鲜血的刺痛激化了神经的敏感。
尽管头脑还有点发晕,但她必须振作。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柴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窗户紧闭着,在较高的位置。
她试图从窗户爬出去,将桌椅搬了过来,爬上去,以她的力气,要翻窗跃出去不成问题。可是窗户已经被钉得死死的,非常牢固,密不透风。
无奈她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她在柴火堆里找了柴火,试图要将这个门烧了,她才能将紧闭的大门烧开,可是翻了半天柴火堆,发现所有柴火都被人动了手脚,满屋子全是湿柴。
——可见设计她的人,这次计划得很周密。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听着窗外的动静,这个阴森的屋子潮湿极了,而且越来越冷,冻得她瑟瑟发抖。
——总不能自己没出去前,就被活活冻死。
想到这,她重新走到干草堆上躺下,双手生搓着手臂,挨过了一个又一个时辰。
……
当秦少寒抵达老先生府里的时候,大多数前来悼念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些佣人在清理着大堂,打扫宅子。
他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下子撞上了正打算出门回家的应舟辰,两个人撞个满怀。
“少寒?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陪未婚妻逛街去了,现在程良老先生的丧礼已经结束了。”应舟辰一贯玩笑的语气说着。
秦少寒深凝着眼,审视面前一脸无害的应舟辰,脸上表情愈发阴沉发黑。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别是出了什么大事吧?”应舟辰心里打鼓,他与秦少寒相识多年,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苏秦仪呢?她人呢?不是你让我来救她的?她人在哪?”秦少寒冷声询问他。
这话可把应舟辰说愣了,他一脸懵,“什么苏秦仪?我不知道啊,老早就没看到她的影子了。”
他的脸色也愈来愈凝重,意识到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你说我让你来救她?我什么时候让你来救她了?我连她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当秦少寒拿出那张小乞丐送过来的纸条,他才彻底蒙圈了。
——苏秦仪有难,人在程良老先生府中,速来。
他看了这张字条,这上面的字迹的确与他有几分相似,难怪秦少寒火急火燎,表情这般阴沉。
但是事情太不对劲,有人居然假借他的名义喊来秦少寒,这背后是有什么目的?
秦少寒不管愣在原地的他,快速冲向院子里,应舟辰赶紧跟了上去,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她身边一会儿,她就出事了,并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许亿千迎面走过来,看两人面色凝重,不由得奇怪,“四少和应少这是怎么了?”
秦少寒停下脚步,向许亿千询问,“许小姐,苏秦仪今天是不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