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仪现在很反感报纸这种东西。
有了笔,有了发布的渠道,人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造谣,把真相混淆,把事实扭曲。
只要执笔的人想,他能把一个正直的人写成罪无可赦的罪犯,把一个臭名昭著的人写成也有苦衷的可怜人。
之前,她被诬陷卖国贼,勾引秦少寒,就连应舟辰都没被他们放过。
现在,她看着报纸上巨大的头条照片,秦少寒和余梅颜相拥的亲昵姿态,若不是苏秦仪之前经历过那些事,她都要信了,这绝对百分百是真的。
她现在说不上什么心情,虽然也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但心里那种不适正在成倍的扩大,无论她怎么想抑制,都无法成功。
活像被人塞了块硬石头般堵。
烦躁地将报纸丢到一边,看着家里贴在窗上的大红剪纸——比前几天好多了,前几天苏家到处挂满了红绸,她甚至怀疑苏逸阳想找个油漆工把家里的墙涂刷成红的。
看来她让苏秦鸾传的话,她还是乖乖传达给了苏逸阳。
苏秦仪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个想法——她要嫁人了,对方是个她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叶何,我这几天让你打听洛家,可有什么消息?”
“有的。”叶何刚要说这件事,“老爷没说谎,这起婚事确实是洛家二少爷主动提出来的,原是老爷向外征婚,还没出一日,洛家的请帖就来了。”
算算日子,苏逸阳为她征婚的时间应该刚好是她妈妈去世的前几天,真是讽刺。
不觉,心中对苏逸阳的恨又加深了几分,夫人病逝,他后脚就想着怎么卖女儿,真是个“精明”的商人。
“洛家也是北平城中的名门望族,虽比不上秦余两家,但因黑白通吃,在城中也极有名气,那位二少爷名叫洛文冲,今年方二十三岁,听闻生的秀气,品行端正,极富书卷气,以前让不少女子暗许芳心。只是五年前,不知怎么突然流传出洛文冲身患绝症的消息,先是胳膊上起了红疹,接着全身溃烂不止,奇痒无比。洛家没办法,只能将他送出国外医治,这么多年也渐渐没了消息,大家也就将他忘记了。”
苏秦仪微蹙眉头,经叶何提醒,脑中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段记忆。
那时候大街小巷里议论的都是这件事,她那喜欢碎嘴八卦的几位姐姐们自然也不例外,她虽然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偶尔也听到一些。
支离破碎的记忆被一点点拼凑起来,苏秦仪艰难的将这些描述和即将迎娶她的洛家二少爷重叠。
“五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
苏秦仪摇头,“没事,你接着说。”
叶何道,“其实主要的消息也就这些,洛文冲出国以后,关于他的信息少的可怜,无论我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洛家的家仆似乎也对这件事十分抵触,不愿说起。只是起初大家都以为,那患了绝症的说法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近几年才隐隐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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