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护士推着雪白的病床走出来,伤口处已经包扎完毕,麻药的功效尚未褪去,看着秦少寒平稳的呼吸,骆一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知是否是医院的刻意安排,当苏秦仪慢慢转醒之后,一个侧脸便瞥见了另一张病床上的秦少寒,她心下一惊,刚要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左手上的针头,悬在上方的点滴瓶晃动了一下,牵起一阵疼痛。
德国的小护士说着生硬的汉语,叮嘱苏秦仪,“好好休息,不要激动。”话毕,向点滴中加了些微的安定,很快,苏秦仪又缓缓睡去了。
教会医院门前,余梅颜跳下小汽车,急匆匆地就要往医院里跑,却被卫戍拦住,“余小姐,这里是医院,请您先回去吧。”
“放肆!”余梅颜一双杏眼瞪得冒火,“我是你们少帅的未婚妻,如今我未来的丈夫躺在里面,你们有什么理由阻拦我!快让开!”
“余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骆一踏着军靴走到门口,拍了拍卫戍的肩头说道,“放余小姐进来。” 卫戍迟疑却也遵命放行。
余梅颜一冲进医院,高跟短靴小跑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他一见到还未换下手术服的斯坦因医生,不由心里一惊,急忙快步跟上去,骆一转手一指,,“少帅在这边。”
骆一亲自在前面引了路,领着余梅颜向病房的方向走去。顺着走廊向右一转,便是极大的套间,他们一直走到里面。推开病房的大门,余梅颜见着秦少寒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护士正替他更换点滴瓶,余梅颜冲过去质问,“他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德国护士摆摆手,没有说话,连忙退出去。
眼角还是瞥见了另一张病床上平躺安睡的苏秦仪,便没好气地质问骆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梅颜正欲追问,只听骆一十分简单地说,“余小姐请让一下!”她下意识地侧身一让,另一位护士端着医药箱,从苏秦仪的床边离开,正欲往外走,她回过头去这才瞧见那病之上,护士正忙着替苏秦仪清理伤口,手臂上、额头上、脖颈上,那许多的药棉纱布不停地换下来,她盖着的那床呢子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她一张脸上并无半分血色。
小护士将酒精瓶盖上,清理完最后一处伤口,轻轻为苏秦仪盖上了被子,默不作声地走出了气压沉闷的病房。
骆一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余梅颜看着眼前的情景,便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什么城北州御关,什么带着大队人马赶去营救,分明就是个幌子,这一招声东击西做的真是妙啊。
一想到这里,余梅颜顿觉自己被狠狠地耍了一次,一阵怒火迎上心头,贝齿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余梅颜心下戚戚,手指慢慢握紧成全,心中无限愤恨,“秦少寒,你竟然为了救了这个女人而受伤,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你在订婚宴上交换婚帖的未婚妻!”
“余小姐,少帅受了伤,斯坦因医生说,伤口虽然厂,但是幸好并没有伤到心脏和筋骨,安心修养便可。”骆一的话根本不能消减她心头半分的怒火,她坐在秦少寒的床边,看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陷入深深的昏睡当中,而自己难以克制地去想象,秦少寒为了救苏秦仪,假装掉入了自己的套路之中,更是引着自己的人去了城北州御关,可谓用心良苦。
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炙热的心脏仿佛在被妒恨燃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缝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