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寒不敢隐瞒,点头称是。
“那正好,”秦余刚一边粗略地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眉头紧锁地对秦少寒说,“这几日,你随我跑一趟六省,视察一下,也算是为以后做做积累。”
秦少寒犹豫了一下,但是看见秦余刚严肃的表情,便马上点头应允了,“父亲,我们明日便启程么?”
“是啊,正好明日孙长官要去成州,我们就同他一起,早一点出发,尽可能赶在日落之前抵达成州。”秦余刚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秦少寒心里清楚,这所谓的“早一点”,就意味着凌晨出发。
秦余刚看了看骆三,皱着眉头说,“东西就先不要收拾了,这几天你就在府里办公吧,来来回回也方便一些,等六省的事情敲定以后,你再回去吧。”
北地六省幅员辽阔,北到成州,南至江汉,秦余刚亲自带队,用了好几日的功夫,几乎是起早贪黑昼夜不停,才将这六省的情况视察了一个遍。而秦少寒又跟随,算起来也有十天没有回到别墅了。
等到他发现苏秦仪已经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眼前这一条衣裙。
下人们本来都是很担心的,生怕秦少寒看不见苏秦仪,一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责罚了,但是秦少寒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少帅,这件衣服有些厚了,不适合现在穿了,就算是苏小姐现在回来的话,穿着也热了,要不要收起来?”丫鬟试探性地问了问,偷偷瞄着秦少寒的脸色,而秦少寒抬手摸了摸衣裙,无奈地叹了一口,“收起来吧。”
丫鬟离开之后,秦少寒喊来了手下的士兵,叹了一口气问,“打听得怎么样了?”
士兵小声说道,“苏小姐住在洛家,整日忙进忙出的,据属下了解,苏小姐目前正在实施计划要回到苏家。”
秦少寒皱着眉头,望着窗外的目光有些深邃,士兵试探地问,“少帅,要不要派人去把苏小姐接回来?”
思考了良久,秦少寒还是摇了摇头,“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吧,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插手她的事情。”士兵有些诧异,只好领命。
“等一下,”秦少寒想了想,还是说道,“继续帮我盯着她,暗中向我汇报她的情况。”士兵点头称是,便离开了秦少寒的办公室。
这一边秦少寒整日魂不守舍,每当听见苏秦仪的消息时,便觉心头一喜,但是平时却始终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骆三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苏秦仪回到洛家之后,四周的流言蜚语也慢慢侵扰到了自己的生活,作为报纸头条新闻的后续,街坊四邻见到苏秦仪,背地里也开始指责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街头巷尾几乎都在议论这个女人,更有甚者直接跑到了苏府门口夸夸其谈,苏逸阳整日外出办货,各式各样的消息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耳膜,然而他并没有什么闲心去管这个自己并不怎么宠爱的女儿。
因为苏逸阳现在日子,也不好过,他缺钱,极度地缺钱。
正在颍川办货的苏逸阳,此刻正急不可耐地赶回北平城,刚一进家门,便将自己卧房的房门紧紧闭上,丫鬟和下人们也习惯这苏逸阳这幅神经质的样子,边也没有过多地理会。
不多时,苏逸阳侧卧在自己的大床上,面部的表情不再是急迫和狰狞,整个人变放松了下来,瘫在床上,宛如漫步在云端一般自在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