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你在说什么!”苏秦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苏逸阳说得含蓄,但是谁还听不明白,这就是要将自己买给那个徐老板,说是为妾,实际上谁不知道,死掉的那个小妾,其实是被徐老板折磨致死的。
“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不如嫁给爸爸的老朋友,知根知底,我也放心啊!”苏逸阳的笑容愈加狰狞,眼见苏秦宣想要逃跑,便一把抓过苏秦宣的手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便狠狠地将苏秦宣甩到了地上。
苏秦宣不是没有见过这位徐老板,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他,长得一脸暴发户的样子,手上颈上头上,只要能想到的地方,便带满了硕大的金银首饰,一身的貂皮大氅,时不时地露着他那颤抖的肚子,一想到这些,苏秦宣便忍不住阵阵作呕。
她看准了苏逸阳停下手喘息的空档,就冲着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苏逸阳哪肯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一下子冲上去,将苏秦宣身后的大门紧紧关上,转过身来,还哪里有一个父亲的样子,在苏逸阳的眼里,苏秦宣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沓钞票,一包鸦片……
“父亲,你怎么忍心……”苏逸阳狰狞的表情在自己的面前不断放大,苏秦宣吓坏了,她看着苏逸阳将那一节褐色的长鞭从桌子底下抽了出来,仿佛那上面,还有死去的丫鬟固执不肯离去的冤魂。
“别躲了,明天就把你送到徐老板哪里去!”苏逸阳的眼睛里闪烁着渗人的光芒,他抻直了长鞭,一个俯冲便扑向了苏秦宣。
苏秦宣伸出手来反抗,吸食大烟已久的苏逸阳,在这场争斗之中,根本占不了多大的上风,苏逸阳被自己手中的长鞭磨破了手腕,鸦片让他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有些吃痛地停顿了一下,而苏秦宣则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在拼。
“你个小浪蹄子,还敢反抗!”苏逸阳已经红了眼,然而苏秦宣手脚并用,努力挣脱着,越打越激烈,只觉得手脚也不够用,索性低了头,死命地咬了下去,也不管咬到了什么,就是拼命的咬。苏逸阳的喉咙里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吼声,仿佛是经历了什么痛入骨髓的疼痛,双手微微有些放松。
苏秦宣一直咬一直咬,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涌入舌间,喉里,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原来是苏逸阳的手臂被自己咬破了,她放开了嘴,整个人却干呕了起来,看着苏逸阳近乎疯狂地痛苦表情,苏秦宣怕极了,她几乎是撞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夜色已深,苏秦宣不敢停下脚步,她只觉得身后依然能够听得见苏逸阳魔鬼一般的嘶吼声,她的旗袍在奔跑的途中很是碍事,高跟鞋还扭了几下,情急之下,苏秦宣脱掉了高跟鞋,将旗袍的下摆扯开了一点,一直冲出了苏府,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
苏逸阳早已经力竭,他靠着门框喘着粗气,好在现在府中的众人大多已经安睡,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苏秦宣,但是苏逸阳一点都不害怕,即便是苏秦宣跑出了苏府,也绝对会乖乖地回到家里来,任由自己的摆弄。
然而苏逸阳小看了自己的长女。苏秦宣作为留学过,接收过西式教育的人,不仅仅只是口中喊着要做新时代女性,苏秦宣以自己的行动践行着,不做男人的妾室,自尊自爱。
苏秦宣跑着跑着,双脚在石板路上划出了口子,细小的石子在她的脚面上划出了好几道血痕,她慌不择路,套出来之后不知道该去哪里,四下瞭望,最终确定自己还是逃脱了苏逸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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