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地摇了摇头。
骆三跟着秦少寒这么多年,见过他暴虐脾气,见过他杀伐果断,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少帅大人这般束手无策。想来自己心中对苏秦仪又诸多不满,这时候便更不愿意再为苏秦仪说些什么。
“我觉得,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行程漫长,秦少寒竟然有些放松了下来,语气很是缓和,仿佛在和骆三唠家常一般,“毕竟那天我做得太过分了,而且她走了这么久,我也没去找她,按照她的脾气,备不住见到我还会把我赶出来吧。”说到这里,秦少寒竟自嘲地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其实,少帅,那天我……”骆三本想将自己那天刻意隐瞒苏秦仪离家出走这件事情,告诉给秦少寒,哪知道秦少寒并不追究,根本没有深问,想来那时候也是正值气头上。
可是现在,凭着自己对苏秦仪的了解,秦少寒也默默地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她的性格就是那样,既然说了要走,就算是我赶到了,也拦不住她的。”
秦少寒的目光在车窗外流连了许久,转过头来方才继续说道,“还有上次报纸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这个影响已经很不好了,昨日,大帅还跟我特别提起了这件事情。”
骆三心头一惊,秦余刚本就对苏秦仪不满,这件事情一出,会不会让大帅对秦少寒有进一步的防备?“少帅,大帅说什么了?难不成又要撤掉一部分咱们的军备?”
秦少寒微微一愣,看着骆三紧张之际的表情,旋即苦笑着摇摇头,“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大帅的确已经非常不满苏秦仪了,跟我谈了许久,说了很多……”
那份刊登了照片的报纸一经发售,便掀起了满城风雨,秦余刚看到之后更是怒不可遏,直言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进秦家的大门。而秦少寒近一段时间表现良好,又终日待在府中办事,并没有与苏秦仪有过沟通往来,秦余刚的心里,这怒气便消退了好多。
前一晚,秦余刚深夜来到书房,看见秦少寒还在灯下钻研着军备和物资,心中怒火基本上消退了大半,看着自己儿子有些乌黑的眼眶,作为父亲的秦余刚,语气更是有些缓和了,“少寒,你自己的身份要摆正,知道吗?”
“父亲,我会正视自己的,请父亲放心。”
然而秦余刚并不是很放心,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脸上的胡须一颤一颤地,“张平因为你而住院,这件事情我不是不知道,你现在作为少帅,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何况北平局势本就不太稳定,又因为张副参谋长从别的区来到北平,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威风八面的秦大帅,在深夜的书房里,也露出了忧思的一面,“现在全国局势动荡,张参谋长这个时候赶来北平,怕是有更深的意味在里面,咱们是北平的督军,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秦少寒闻言,低下头暗暗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道,“请父亲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保住咱们的势力,也会保护北平百姓的安危。”
可是此时在车上再想起这件事来,秦少寒忽然有些别的想法,他意识到秦余刚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对自己也开始不满了,而自己也不能让秦余刚对自己真正不满。
“所以少帅,您就这样不打算和苏小姐见面了?”
骆三疑惑地看着秦少寒,直到秦少寒轻轻点了点头,“没做,我是故意避开和苏秦仪的见面,免得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