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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也是非常轻快:“师兄此言差矣,做人质这方面,我可是有经验的老手了!”
“那怎么能一样!”沈文栋知道她说的是上一次两个人配合着解救下了人质的那一次,但他还是不赞同地摇摇头,“那一次之所以没有问题是因为我在场。”
夏青始终面带微笑,不过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一些错愕,估计是她这种错愕的情绪从眼神里面流露了出来,沈文栋也很快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于是忙不迭的对她摆了摆手。
“我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听起来有歧义,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在现场,从旁配合,适时出手,降低风险,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你也比较稳妥。”他换了一种听起来更柔和的语气,对夏青说,“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自己冒险比较好!”
“师兄真是一个谨慎的人,”夏青笑道,“上一次解救人质就多亏了你的配合,如果不是比前面铺垫做的好,那个劫持人质的也不可能那么放松警惕。”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沈文栋被夏青这么夸了两句,表情便又变成平日里那种春风化雨般的和煦了,“你以为我上一次很轻松么?我一边要帮你做好铺垫,一方面我还得随时准备应对你操作失败的紧急情况,真是捏了一把汗呢!”
夏青做汗颜状:“哎呀,沈师兄要是不说,我差一点没有察觉到师兄的这些默默付出!这样,师兄,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呢?今天早晨我请,你等着哟!”
说完,她根本不给沈文栋开口的机会,人就一溜小跑的出了办公室,沈文栋也不知道她是要去食堂买,还是去外面买,找过去又怕找不到,追上去又觉得这么跑来跑去有点影响自己一贯稳重斯文的形象,于是只好作罢。
之后的一段时间,春节前后还算比较太平,反扒那边忙得脚打后脑勺,夏青他们大队好得多,没有什么重大恶性案件发生,工作按部就班,四平八稳。
沈文栋趁着夏青相对比较清闲的这段时间,没少向她抛出橄榄枝,约她吃饭看电影之类,话里话外也时不时的会把自己的恩人身份拿出来暗示一下夏青。
夏青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配合,至少态度上是配合的,响应的态度比较高调,虽然约吃饭约看电影一次都没有答应过,但是俨然也加入了“奶茶小纵队”,时不时有些殷切的买点奶茶咖啡之类的东西,向沈文栋表达谢意,并且在她的这种热切态度之下,慢慢的,知道沈文栋和夏青过去有一段渊源,是她恩人这件事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至少队内的人都知道了。
因为夏青对沈文栋的态度是介于一种感激而又敬重的状态,一时之间,之前觉得她对沈文栋冷淡,不知感恩的也没了什么说法,而其他“奶茶小纵队”的成员倒也没有多么的敌视她,毕竟夏青那个架势,沈文栋在她心目中几乎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或者说是一个令人敬仰的……长辈。
当然了,不知不觉之间沦为了“长辈”的沈文栋对此并不是特别开心,很是无奈。无奈归无奈,他在试图扭转夏青态度未果之后,倒也没有拒绝夏青这种近乎于“尽孝心”一样的殷切。
另外一个情绪不太高的人是纪渊,邵玉书的案子结了之后,他就好像一直在忙什么,神秘兮兮的,夏青也没好意思过问,倒是他看着夏青“孝敬”沈文栋,每一次都会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没有必要对沈文栋那么热情。”有一次他忍无可忍的开口对夏青说。
夏青微笑看他:“为什么?他可是我的恩人呐!”
纪渊脸颊的肌肉绷紧又松弛,松弛又绷紧,几番循环往复之后,撂下一句“你的命是自己捡回来的,哪里有什么配叫恩人的人”,之后扭头就走,很显然心情是不大美丽的。
夏青对此也只能是默默的叹一口气,然后一切照旧。
要说对这些反应最平淡的,那还要数刚刚结束了漫长到所有人都忘记了是借调的借调,正式回归刑警队的康戈,他对夏青的这些所作所为,比颜雪她们那几个人都还要更加淡定。
颜雪她们三个人坚决认为,夏青如果喜欢一个人,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和分寸感,所以沈文栋必须不是夏青的菜。
至于康戈么,他的回答就无厘头多了:“观棋不语,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