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感动着:
“你存心要弄哭我的对不对?”
闫瑾伸手抱着,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笨蛋,先把眼泪收着,待会再哭。”
“嗯?”吕梓抬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闫瑾,这可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随即,只见头顶突然一块黑色的纱布垂了下来,紧接着,巨大的心型红粉相间的玫瑰缓缓落入,足足用了5200朵玫瑰制作了三天,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满是羡慕的视线…。
难怪他们一进来就闻到浓郁的玫瑰花香,却没有见到一株,原来就在头顶啊!
吕梓心跳有些加速,回头看着身边的闫瑾,笑着出声问了一句:“你准备的?”
闫瑾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将手放置在唇间,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只见,不知从何处飞进来两只彩色的鸟,一只嘴里叼着小花环,一只,嘴里叼着一根项链,项坠,是俩个大小不一的戒圈。
“是相思鸟。”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些惊喜。
所以,这是要求婚吗?
闫瑾伸手,俩只鸟儿听话的停在闫瑾的手背上。
闫瑾把鸟儿嘴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将戒圈取了出来,转而单膝跪地,抬眸看着眼前早已泪目的吕梓,温柔出声:
“吕梓小姐,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说着,半空俩只扑腾着翅膀的相思鸟不停的欢快高声歌唱,就好像是在对彼此诉说着浓浓的爱意一般。
吕梓伸手捂了嘴,阻止自己哭出声来,在闫瑾的深情凝视下,一个劲的点头,模糊不清的三个字从指缝中溢出……
闫瑾挽唇,伸手牵过吕梓的左手,将那枚小的类似透明的戒圈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真好,她现在,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未婚妻了。
闫瑾刚想起身去抱住她,只听吕梓赶紧出声说道:“别别别,你先别起来,再跪一会吧!一辈子就见你跪这么一回,不容易…。”
平时的羊羊羊就像是管家婆似的,动不动就这不行那不可以,她其实心里也有小坏的幻想把羊羊羊打趴下,让他跪地叫女王大人……
闫瑾:“……”
这…。媳妇,这么多人看着呢!一定要把好好的,浪漫的求婚现场给整尴尬了?
跪了好大一会儿,闫瑾有些无奈又宠溺地发出一声轻笑,压低了声音:“吕梓,你先让我起来,回去你说跪多久就跪多久好吗?”
吕梓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有些不相信:“你说的啊!不许骗我。”
闫瑾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吕梓这才松口,让闫瑾起来。
闫瑾起身,伸手抱住了眼前可爱有着小小的公主脾气的吕梓,眉宇间满是春风得意,说不尽的幸福。
这时,台下响起一阵阵热烈带着祝福的掌声。
门口,一袭黑色西装的顾尘转身,离开了演播厅。
身边的吕笙轻笑了笑,转而抬步跟上。
“怎么?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吕笙出口调侃着。
顾尘没停步,继续往前走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吕笙大步跟上,走到顾尘的前头,倒退着走,笑着取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不就是怕你女儿会遇人不淑,怕闫瑾是为了钱才哄宠你女儿的嘛!之前说什么必须要吕梓二八之后才能嫁人结婚,不就是盼着人小情侣在这期间闹矛盾,坚持不下去,然后分手嘛!”
这话说的顾尘脸色尽显沉色,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心思还是怎么地,沉稳的声线带着丝丝不悦的意味:
“我是吕梓的爸爸,我自然希望她能一辈子幸福快乐,你这把我都说成什么样了!”
搞的他是希望自己女儿不幸的坏人似的。
虽然心里不能否认,他确实是想拖延时间,让他们彼此越加熟悉一点,了解对方的缺点之后还能包容……
夫妻尚且还有七年之痒,他们能相爱度过这七年,那他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吕笙眉梢一挑,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大男人,可爱极了。
许是顾及到跟前这个倒退着前进的女人,顾尘的脚步刻意放慢了下来,突然出声说道:
“吕笙,我突然明白理解了当年你父亲的表现。”
吕笙楞了楞,笑得温柔。
她记得,她十八,顾玖二十,俩年后,她二十,他二十二,一到法定年龄,他便迫不及待的娶了她……
她的父亲,那个默默无闻为家庭儿女付出的普通男人,婚礼前一天的晚上自己一个人关在仓库,从不沾酒的三好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第二天,在她的婚礼上哭成了傻子,说:没有任何男人会比我更爱她了。
随后,吕笙突然撞到一个人,她连忙回过头来,只见眼前那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外国男人突然将手伸向怀中,从中取出一把黑色的短枪……
吕笙瞳孔骤然放大,大脑瞬间短路,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身后的顾尘将她抱紧,抱着她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那黑衣男人……
‘砰——’
只听一声枪响,顾尘怀里的吕笙吓得一哆嗦,呆滞了俩秒,突然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顾尘,呼吸顿时急促着,好像要失去呼吸了似的……
“怎么办?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痛?你告诉我顾尘,顾尘,你哪里痛?”吕笙慌乱着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扫量着。
顾尘伸手将吕笙抱入怀中,轻声安抚:“我没事。”
说完,侧身,看向身后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眉头顿时一皱,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而在那男人的身后,站着的,是秦凉。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紧紧拥抱着的俩人,呼吸有些紊乱了。
他以为,又一个三年过去了,他都该淡然了才对。
“别抱了,赶紧走吧!这,要乱了。”秦凉有些不耐烦的出声。
话音一落,吕笙从顾玖的怀中出来,看向对面站着的秦凉和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压抑着内心深处的害怕,强装镇定,出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凉皱了眉头:“就是你看到的意思,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赶紧走吧!省的还要分神腾出一只手来报护你……们。”
“不是,你……”
吕笙还想出声问些什么,只听演播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门口开始拥挤着逃出了一些人……
秦凉的视线顿时冷厉了几分,听着无线耳机里传来的报备声,将手中的枪别于身后,从他们身边路过:
“保护她,赶紧走。”
擦肩时,顾尘突然伸手拉住了秦凉的胳膊,有些不放心:“吕梓还在里面。”
虽然他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显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摆在眼前了。
秦凉偏头,挽起一抹弧度:“你放心,你儿子可比你强多了,他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给他添麻烦就行。”
顾尘:“……”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而这时,演播厅突然发出一声爆炸声,秦凉有些不耐烦的扯回自己的手臂,跟领口的对讲机说了一声:
“丹顿,过来把顾尘他们俩个护送安全离开。”
说完,抬步走向那好似乱成了一锅粥的演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