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继续趴在床上,烛火氤氲,这满室的温馨让他忘却了后背的疼痛,不由地想起颜如玉昨晚在床边守了他一宿的情景,脸上还不自觉地浮现出心满意足的傻笑。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傻笑持续了多久,当听见屋外传来动静的时候,他警惕地抬头动了一下身子,背心立即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意。
“哎哟——嘶,哎哟哟——”他不要面子地叫唤,表情几近扭曲。
“嘎吱”一声,门开了。
颜如玉身上穿的是颜似月的荼白色缂丝牡丹纹滚金边长袍,她细致地掩上门扉后,乐呵呵地朝沈恕走近,笑话道:“哎哟哟,是有多痛啊?你叫唤的声音,我在门外就已经听见了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沈恕看着颜如玉的模样,一时间有点走神,当反应过来颜如玉话里的嘲讽之后,他更是闷闷的哼了一声,不想理她,随即咬牙切齿地忍着伤口撕扯的苦痛。
颜如玉潇洒自在地坐在床沿,将棉被小心翼翼地掀开,隔着沈恕的中衣,摸了摸他的伤口。
“疼!你下手轻点!”沈恕咆哮得快要掉眼泪。
颜如玉赶紧将手撤开,为自己刚才犯的错默哀三秒钟。
“你还要看什么啊?冷!”沈恕再次欲哭无泪地咆哮。
颜如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立即放手。她细致地替沈恕掖了掖被角,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还不忘威胁他:“姓沈的,你可别激怒我,你还要记清楚,以后给你上药的人可是我,你信不信我到时候疼死你?”
“对对对!没错!我怎么敢激怒你呢?既然迟早都要看,那你刚刚还看什么劲儿啊?”沈恕服软的速度特别快,但此话说一出口,他总感觉好像有些缠绵悱恻的暧昧混在了里面,不禁耳根红了一片。
不过颜如玉很明显没有将他这句稍微带点味道的话语听进去,她坐在床沿不解地问道:“沈大哥,你怎么没回苏州呢?过年不都应该回去和父母团圆吗?你该不会还怕丁梦桐吧?”
颜如玉贼贼的笑意被沈恕听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知道过年要回家,要不是因为冯玲琅来找他,让他参与了那个计划,他怎么可能会耽搁在长安,一直回不去呢?沈父已经写信过来,把他这个不孝子骂了好几遍!从王八蛋到混蛋,几乎每个蛋都排着队扣在了他的脑袋上。于是,沈恕只好承诺说元宵节过后便会回去。再加上她对顾明轩会夺得官媒之位已经有所猜测,所以也在信中向沈父透露,以后可能还是会将鹊桥轩搬回苏州。
沈恕忽然的沉默让颜如玉感到心里有些不安,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怎么啦?不会是你家出什么事儿了吧?”
“乌鸦嘴!”沈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但他却很享受颜如玉身上的香气。
颜如玉被他骂的一愣,以她的暴脾气,真想一巴掌甩在他的后脑勺,不过她忍下了这口气,不愿意和一个受伤的人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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