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玩起了一场心理战,每个人都在故意装糊涂,心里却各自筑上了千丈高的城防。
沈恕在颜如玉的照顾之下,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两人心中还是心结难解。元宵节那日,平安和季芸来宋府接走了沈恕,颜如玉把他送到马车边,他忽然偏头打听道:“克夫相,你那个欧阳还没有消息吗?”
昨晚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今早又日出东升,四周白茫茫的风景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雪地里镶嵌着珍珠。
沈恕死性不改,通常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于是现在他又灿烂了,再加上颜如玉的拒绝让他“怀恨在心”,即便人家这段时间再细致的照料也无法弥补他惨重的心伤,所以……他就故态复萌了!
“侯爷昨晚派丙雷来告诉我说他已经有眉目了!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颜如玉利落地翻了个白眼,怼道。
“我不过关心罢了!你可别多想!”沈恕贱笑着躬身钻进了马车。
颜如玉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在银装素裹下,所有的浓墨重彩都显得格外孤独。
如果没有欧阳霈,她肯定会爱上沈大美人……可惜没如果。
刚才和颜如玉斗完嘴的沈恕,一回到马车上立即变得憔悴不堪,蔫耷耷地靠在车厢,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患上了软骨症。
“大郎,你不陪我和季芸过年,反而和颜二娘子一起过年,嘻嘻,你们是不是……”平安特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聪明”二字在他身上永远只是昙花一现。
“住嘴!”沈恕被戳中伤心事,当场暴怒道,“你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正经?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污秽之事!”
平安被吓呆了,撇嘴闷声道:“人家只是想问一问,你们是不是还一起吃的团圆饭……”
“……”沈恕头上三条黑线,挥挥手又缩到了一边,尽情享受孤独。
季芸按住平安的手臂,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去打扰沈恕,让沈恕一个人静一静。
平安就像焉了气的皮球,被季芸顺毛后安静了下来,马车里的气氛沉闷到凝重,谁也不敢再吱声。
回到鹊桥轩后,沈恕仍然精神不振,径直往二楼书房去,不过比在马车里面好一点的是他还会冲着店里的伙计点头,然后还大发慈悲地和平安说了句话:“去醉仙楼给我要两壶上好的女儿红,再来几道下酒菜。”
“嗯嗯!”得到指示的平安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他家大郎还能和他说话,吩咐他做事,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
等到平安撒欢儿一样跑出去,沈恕站在楼梯上抚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一看,平安那只穿得圆滚滚的大雕已经不知道摇摆到哪去了。
“小芸,你到书房来一下,我有话和你商量!”沈恕正经道,竟然用了“商量”这个词。
季芸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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