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擎宇推开许安卉的病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形有些错愕,呆怔了片刻犹豫着走了进去。
许彭云坐在许安卉的床边,正紧握着她的双手,口中不停喊着:“卉儿,卉儿爹地来看你了——爹地迟到了二十年,千万不要让爹地一直迟到下去啊——”
“这是?”樊擎宇悄悄的走到古谚夕的身旁问道。
“你应该对他一点也不陌生吧,在古堡中曾有数面之缘,他便是许安卉的亲生父亲,二十年前被何天霸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逃到西班牙,也是在那时脑袋曾受到过严重的震荡,以至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三年前开始诊治,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古谚夕淡淡的对他说道。
“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一直派人打探他的下落都未果,不过在古堡的时候我已经猜想到这一点了。”樊擎宇并未感到多么惊讶,因为许安卉曾经给他看过他的照片。
“恩,现在让他们父女单独待一会儿吧。”古谚夕说着站起身自顾的往外面走去。
樊擎宇回过头看着病床上的许安卉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等到他们离去的那一刻,许彭云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的望着床上如新生儿一般安静的女儿哭诉道:“安卉,求你了张开眼睛看看爹地好不好?爹地这么多年非但没有照顾好你,竟然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人在我的面前欺负你——枉费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爹地——我惭愧啊——你醒过来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床上的许安卉仍旧是闭着双眼,直到病房里响起了一阵童谣声。“我的心肝小宝贝儿,你还这么小,什么时候才可以快快长大——”
不知唱了多少遍,直到许彭云的声音变得沙哑,病床上的许安卉终于抖动了两下手指。眼泪从眼眶里不断的夺出。
“安卉——安卉,你听到爹地在叫你了吗?”许彭云看到这一幕惊讶的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双眼圆瞪的看着床上不停眨着眼睛的女儿,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直到许安卉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她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变得逐渐清晰。微微张开干涩的唇,“爹地?”
“安卉,你醒了?安卉你终于醒了。”许彭云激动的跑到外面冲着古谚夕大声喊道:“谚夕,快叫大夫,安卉醒了——安徽终于醒了——”
樊擎宇听到许安卉苏醒的消息慌忙往病房里面冲,当他的手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终于被古谚夕制止。
“她刚刚苏醒,见到你以后情绪肯定会波动很大,最好等她情况稳定之后再去看她好吗?算是我求你了。”古谚夕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眼光看着樊擎宇说道。
樊擎宇犹豫着,最终缩回了手,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回想起她当初看见他厌恶的目光,还是没有勇气再踏入一步。
古谚夕兴冲冲的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敲响他们的门,“医生,病人醒过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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