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搞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一个没查出来,真不知道孟辰是怎么想的。”
二夫人最是讨贺姨娘的欢心,平时都是她那张嘴最会说,现在听见自己婆婆在数落孟辰,她便笑着跟着起哄,“是啊,什么天花啊,我就没听说咱们宁水城有谁得了这个劳什子病。”
“搞得鸡飞狗跳的,不就是想显示他家主的威风吗?”三夫人不甘示弱的接了一句。
贺姨娘瞅了那边的孟辰一眼,冷冷的笑出声,“这才刚拿到实权几天,就这么显摆,要是这孟家真让他把家主的位置坐稳了,那还了得!?”
二夫人接嘴道,“就是,到时候肯定不会给咱们留什么活路。”
就在她们说得欢的时候,朱竹割破了一个丫鬟的手指,把那丫鬟的手凑到鼻尖一闻,朱竹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缓缓掀起眼皮,将眼前这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小丫鬟打量了两眼,忽然就像看到鬼一般的,一把将她的手给推了出去。
做戏做得太真,他差点就从椅子上翻下来,直接两手抱着孟辰的大腿,扯着嗓子叫,“她……她……”
孟辰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朱竹,“她?”
“对!”朱竹躲瘟疫一样的,离那丫鬟很远,心有余悸的道,“她,她感染了天花,赶紧把她赶到柴房去,谁都不要接近,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孟辰抬起头,目光看向一旁,厉声喝到,“来人,将她押到柴房,不许任何人接近。”
“我?”小丫鬟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贺姨娘那边。
贺姨娘听到那边的嚷嚷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腹丫鬟翠竹出了事,她扔掉手里还没入口的点心,大步的走了过去。
翠竹已经被两个杂役左右架起来,贺姨娘走过去挡住了杂役的去路。
翠竹就像看见救星一般的,大声哭起来,“夫人,夫人,我没有得天花,你救救我,救救我……”
贺姨娘双手抱胸,转头气势汹汹的质问孟辰,“翠竹没有病,你抓她干什么?”
“没有?”孟辰脸色不善,丝毫不被贺姨娘的气势吓到,他挑眉轻笑一声,“难不成姨娘也是大夫?”
“我……”一句话反问得贺姨娘哑口无言,她嚣张的气势顿时矮下去半截,可她却丝毫不服输的道,“府上有自己的大夫,他们也行医了十几年,理应让他们来看。”
说到这,她故意鄙夷的看了朱竹一眼,讥讽的哼了一声,“这是谁啊?就他这幅德性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哦,他说翠竹感染了天花,翠竹就一定感染了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朱竹从座椅上跳下来,站在孟辰身旁,单手摸着下巴,仔细认真的打量着贺姨娘,见她面色偏黄,嘴唇颜色偏乌,说话虽大声,却明显是故意吼得,其实中气不足。
他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问,“这位夫人,你最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后背发凉,不管加多少被子,后背都凉?”
贺姨娘愣了一下,疑惑的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朱竹得意的笑笑,“因为我是神医啊!”
这……
贺姨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朱竹的道,按理说,这大夫不替人把脉就能诊断出症状,这是世间少有的事,她心里暗戳戳的觉得这是朱竹蒙的,于是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现在天气本就凉了,晚上更是冷,我年纪又大,后背怕凉是正常事,这跟你医术没有任何关系!”
朱竹不怒反笑,继续观察着贺姨娘,见她挺直腰杆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摸屁股,朱竹心里猜到了什么,但是不确认,他礼貌又恭敬的笑笑,“夫人,麻烦你能蹲一下吗?”
贺姨娘皱眉,“我为什么要蹲?”
朱竹眨眨眼,“不为什么,你是不敢蹲吗?”
贺姨娘这两日屁股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点疼,她又不好意思请大夫来给自己瞧,毕竟这私密的地方,怎好给外人看?
本来她是打算过两日如果还疼的话,就请两个药婆子过来帮她瞧瞧,可还没来得及。
她这人吧,年轻的时候被孟辰他爹惯坏了,脾气特别冲,不能被激,一激就受不住暴脾气。
朱竹双手叉腰,笑睨着她的屁股,又问了一遍,“夫人,到底是有什么不敢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