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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画前,把画卷了起来,暗门打开,却从里面露出光来,唐婉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床边的铃铛,从她回来之后,就没有响过,难不成叶墨尘来了,却没叫她?
她赶紧小心翼翼的从楼道下去,一眼望穿的长廊里,却没有叶墨尘的身影,唐婉双手握紧拳,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过去,直到走到拐角,转身能够看到那一条长廊时,唐婉才松了口气。
她看见叶墨尘安然自得的一个人坐在矮桌边饮茶,看见她,叶墨尘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拎起茶壶,斟了一杯新茶放在对面,唐婉笑着走过去。
“你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叶墨尘垂着眉,面容沉静,嘴角勾着抹微末的笑意,“我摇了铃,等了一会儿没反应,我便知你应该还没回来,所以……就在这等你。”
唐婉坐下,喝了口茶,诧异的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叶墨尘挑了挑眉,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以你的性子,清风阁第一天开张,你能不来跟我嘚瑟一下战果?”
这是亲男朋友了,没错!
唐婉哼了哼,却还是耐不住性子,果然双手撑在矮桌上,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叶墨尘嘚瑟起来,把今日皇帝怎么惩罚太子的事,下午诗友会的事全部跟叶墨尘说了一遍。
叶墨尘认真的听着,没插话,只是时不时的“嗯”了一声,表示他在认真听,直到唐婉说到从皇帝那要来的令牌,叶墨尘才缓缓开口,“什么令牌?能给我看一下吗?”
唐婉从怀里把令牌摸出来递过去,“就是这个,太傅跟我说,这个东西可厉害了,见它如见皇帝本人。”
叶墨尘一看就认出了那块令牌,他微微皱眉,抬头看了唐婉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令牌,唐婉看他表情有些不对,忙问,“怎么了?难不成太傅骗我的?”
“不是。”叶墨尘把令牌还给唐婉,眉间的思虑更重了一分,“只是这块令牌是皇上的随身之物,平时很少拿出来,就如太傅说的那般,见令牌如见皇上,他……怎么会就这样给了你?”
“啊?”唐婉当时没想太多,皇帝给她,她就拿着了,现在叶墨尘这么一说,唐婉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了,她眨了眨眼睛,谨慎的问,“难不成皇帝在打什么主意?”
叶墨尘凝重的摇摇头,“圣心难测,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人能够想明白。”
怕唐婉拿着这东西觉得烫手,有心理负担,他轻声安慰道,“既然皇上给了你,你就拿着,以后有用的地方很多,你只要好好使用即可。”
“哦。”唐婉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收了起来,这时候想起朱竹的话,她眉头一皱,跪在软塌上,身子前倾,故意压低了声音,“今日猪猪见到皇上,猪猪跟我说,他觉得皇上的病没那么简单,看上去好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
见叶墨尘的目光一沉,唐婉赶紧又道,“但是,没有把脉,猪猪并不确定,这件事我没敢跟别人说,你……你怎么看?”
这件事非同小可,以叶墨尘的性格,如果不是确定的事,他定然不会做出任何的举动,也不会轻易下定论,他抬眼睨向唐婉,心思沉重的抿了抿唇,“皇上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了,更何况……如果真的中了慢性毒,宫中的御医又没有把出来,那么……”
他欲言又止,唐婉听得着急,“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所以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么?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管?如果不管,就任由皇上这样病下去?如果要管,咱们又要怎样跟皇上提起?这都是伤脑筋的事,我不愿意想,你决定吧!”
这还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换做是谁,也不敢去拔这一颗老虎牙!
如果确定皇帝是中了慢性毒,事情就严重了,如果再一步一步查下去,势必会把太子,皇后,丞相给牵连出来,整个朝堂说不定都会因此而改变,但最终不管结果如何,作为一个撼动了皇家关系,又搅乱了朝堂的人,这个人肯定活不了!
不但皇后,丞相,太子会想要他的命,就连皇帝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左右不讨好就是说做这种事的人了。
叶墨尘紧紧盯着唐婉,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要管!”
唐婉忽的一下愣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