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白一尘哂笑着,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不……好用?”董咚咚长眉一扬,抬起下颌,盯住了他暗藏笑意的遂黑眼眸。
“好……用,当然好用,好用得很。”白一尘倒吸凉气,他的笑在桃花眸中,如同潮水一般,蔓延而来,宠溺无边。
他顺手把田媺离从董咚咚怀抱中,拎出来,不客气的扔向沙发里的夜洄,魅惑一笑:“胖妞是我的,不给你抱。还有你,小屁孩,想都不可以。不然,腿会断的,中间的……”
“老不死的,你试试!”夜洄呲着牙,摩拳擦掌,就要向前冲。
董咚咚用双手分别撑开两个男人的胸膛,用力推了一下,郁闷道:“你们两个是幼儿园小朋友啊,没完没了?夜洄,你的PPT做完了吗,明天早上八点的创意会,你打算给我看什么,天花板吗?田媺离,新的资料你整理好了,给夜总了吗。赶紧给我去干活,不然……我把你发到山沟儿考察半年再回来,你去放牛吧。”
“小姐姐,算你狠!”夜洄无奈退后一步,他指指白一尘:“单约啊,咱们单约。走,小甜甜,跟我去做PPT。你们这些资本家,就知道剥削我们打工仔,太凶残了。”
夜洄心不甘情不愿的,搀扶着田媺离,两个人一同走出了白一尘的办公室,难兄难弟的既视感。
“如果……将来,咱们的儿子,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会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白一尘打量着夜洄高大的背影,调侃道。
“我现在就能揍得你,你的员工都不认识你。”董咚咚撇嘴,不客气道。
他浅笑,并不再接言,转身踱步到沙发前,舒服的坐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确定,是陆建星干的?”他问。
她愣了一下,也正色起来:“声音,还有他那根狗链子。我一直在想,他戴那么粗的金链子,居然脖子没有被压断,简直是奇迹。但我更诧异,陆家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反击,实在太低级了吧。”
“陆建星以前就是个混混儿,能有什么作为?陆雨霖完全跟他,不再一个量级上。”他淡淡道,若有所思:“我比较好奇的,是谁在我之前,对你们出手相救?”
她低垂了眼眸,沉默不语,似乎在想着心事。他了然,迟疑的伸出颀长手指,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发顶,放弃了追问。
“别担心,他能保护好自己……”
董咚咚心中蓦然一动,她的心事,总那么容易就被他看穿。
“看来最近幻月,专门给你配置的疏肝养气汤,着实有效。”她哂笑着:“你的脾气,没以前那么糟了。我们应该庆祝吧。”
“自然,你对……我们的儿子……这种预设都没暴跳如雷,我当然心情愉悦了。你在慢慢接受我,很好。”他魅惑的笑着,轻轻揽住她肩头,深情脉脉:“看来,离既成事实的那一天,也不远了……值得庆祝。”
“你……刚才说过吗?我去,我想事情,没听那么仔细,老流氓,你也想断腿……中间的?”她的脸色飞起一抹绯红,故作凶悍。
“喂……你要喝疏肝汤吗?”他敏捷的闪开,信誓旦旦:“别急赤白脸的,会早更。”
她一耸眉,手速极快的拽住他领带,顺势把他拉向自己:“我想把你炖汤,味道肯定会好。”
“生吃,更美味。”他挤挤眼睛,舔了舔红艳艳的唇瓣,又靠前了一步,一下就把她逼进了沙发角落。
“白一尘!”她提高了音调,终于有些愤怒了。
“别怕,我有耐心……等着你,主动来吃……叔叔。”他用指腹,轻轻勾了下她的鼻尖,调皮道。
“好了,做正经事,我让晨曦整理了一份陆氏集团的近年资料,你做做功课……陆建星这件事过后,恐怕真正的大鳄鱼,要忍不住出来咬人了。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白一尘转身,从桌子上拿过一枚公文袋,扔到董咚咚那怀中。
“我回去看。”她正欲起身,他却顺势躺倒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在这儿看,不懂的还能问我。”他调整了下姿势,找到了最舒服的角度,低声轻语:“我累了,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知为何,他的尾音中,不再掩饰的疲惫与虚弱,竟然让她心疼了一刻。她没有推开他,沉默了几个呼吸后,便打开了公文袋,认真的看起了资料。
他似乎真的很快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直刺刺的,又长又密,好像婴儿般的美丽。浅浅的笑,藏在唇边的弧度里,流淌出清澈如水的性感。她如同被蛊惑般,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差一点儿就触到了他高耸的鼻梁。
记忆中,她曾经,那么喜欢,用指尖轻轻抚摸他雕像一般的脸部曲线。那一刻,最真实最完美的他,令她那么痴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