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坐好。”
汪秘书不禁正襟危坐。
沈千寻不慌不忙的踩油门,一会儿,汪秘书抬手,紧紧握住头顶上的扶手。
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口。
汪秘书表情一脸便秘似得,“谢谢。”
“不客气。”
保时捷扬长而去。
汪秘书默默记下对方的车牌号后,转身进了警局。
这本书很重要。
因为里面有刘信遗下的遗书和一支录音笔。
刘信不愧是当过兵的男人,比起普通男人做事要来的严谨,他怕自己撒手人寰以后,南诗静会不履行交易。
事实证明,刘信留的这一手是正确的。
而来抢书的人身手无疑很好,若不是得了人家姑娘帮助,证据怕是要被抢走销毁,那他们魏市便奈何不了南毒妇了。
戴面具的不是别人,正是替季从业做事的张赫。
距离警局几百米外,豆大的雨珠敲打着车窗,半响,他拿出手机:“季先生,任务失败,汪洋把证据送到了警局。”
季从业颇为意外:“你失手了?”
“恩。”张赫声音沙哑的可怕:“有个碍事的女司机帮了他一把。”
季从业对他很是宽容:“拿不到就不算了,我在另想办法。”
“是。”
季从业又说:“下手干净点。”
沈千寻想过,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并非善类,说不定会因此报复她,毕竟,追了她一路,记下她的车牌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还是义不容辞的给西装男上了车,一路护送他到警局。
顺畅无堵的回到公司,沈千寻把琐事抛之脑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六点。
沈千寻下班回去。
一路挺警醒的,发现没人跟踪后,心倒是放了放,路过便利店,买了一瓶酱油和一包盐。
沈千寻站在厨房门口:“酱油跟盐。”
“恩,没买错。”靳牧寒接过。
这时,门铃响起。
沈千寻眸光流动:“我去开门。”
透过猫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双鹰眼无比犀利,身后还跟着几个魁梧的保镖。
不是什么面具男来寻仇。
不过怎看之下,这群人也是来者不善。
靳总管递出名片表示身份后:“麻烦沈小姐会知我们三少爷一声,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接?
靳牧寒若是不愿意,怕是直接动手绑吧?
沈千寻明眸善睐:“我得先问问他的想法,如果他不愿意,还请你们离开。”她欲关上门,但靳总管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用手挡住,门没合上。
“靳总管,这是几个意思?”沈千寻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
靳总管直说:“三少爷今天必须跟我回靳家。”
沈千寻笑了下,泰然自若的,眼里的光已经冷然:“我要是不乐意的话,你们是想擅闯民宅的意思?”
“是。”
沈千寻一字一顿:“那我不乐意。”
靳总管言简意赅:“失礼了,沈小姐。”
沈千寻把门敞开,从玄关口的伞桶里拿出一把伞:“谁敢踏进来半步,我便打断他的腿。”
靳总管身后的两名保镖面面相觑,而后不屑一顾。
其中一个挑衅的立马上前,他抬腿,一脚跨上前。
须臾间,一声哀嚎在走道荡气回肠。
这把声音引起隔壁女邻居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捂着脚,金鸡独立的在人家门口打着转。
“沈小姐,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沈千寻微微一笑:“谢谢,不用。”
“现在流氓都开始穿西装了,阔怕。”女邻居吐槽一句。
靳总管脸色一沉:“沈小姐,我劝你别自找麻烦。”
“我护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
靳总管挥了挥手指,身后的保镖们冲上前,沈千寻一脚把门踢上,砰地一声,个个撞墙门上。
沈千寻举着伞,人的身体哪里最脆弱,她就往哪里打。
靳总管看不下去,鹰眼微眯,似要亲自动手时,温润朗朗的声音响起:“阿寻,手疼不疼?”
“不疼。”
她并不娇气。
靳牧寒眉头紧锁,示意沈千寻摊开掌心,手心因为用力握伞柄被磨的有点红,“别打了,浪费力气。”
沈千寻眼里寒气未减:“他们该打。”
靳牧寒笑了笑,“那也不是由你来出手。”
沈千寻还想说什么——
“三少爷。”靳总管喊。
靳牧寒抬眸。
“你该回家了。”
靳总管不见得对他多客气,不过到底是有几分顾虑。
靳牧寒神色淡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说:“我平时连碗都舍不得她洗,因为洗洁精伤手。”
女邻居一直在观望着这边的动静,这他么什么神仙男人啊,一登场,气势立马压带头的流氓头子一截。
而且,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警告。
靳总管嘴角扯了扯,忌惮之色越发浓郁,靳家主的这个儿子,小时候就是个不惜命的,别人欺他,他头破血流,也要奉还,而且擅长心计城府,从不留把柄。
如今,比起年少时,越发深不可测,一朝放养国外,却是养虎归山。
“三少,我们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靳牧寒温文尔雅的:“我明天会回去见他一面。”
靳总管没动。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施舍。
靳牧寒目光落下:“总管还舍不得走?”
“时间。”
“没想好。”
靳总管:“······”
靳牧寒淡然自若:“不送。”遂,把门关上。
他们最终还是走了。
沈千寻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人是走了,神情依然不大高兴。
靳牧寒把伞放回伞桶里,声线柔柔的:“以后那么多人,别正面和他们刚。”
沈千寻皱眉,“我打的过。”
“会受伤。”
靳牧寒见不得别人伤她分毫。
“他们欺负你,我忍得了才怪。”沈千寻说。
“我没那么好欺负。”
“那也见不得他们轻视你。”再来一次,沈千寻对他们会是同样的态度,再说,突然登门拜访,她眯了眯眼角,兀自又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靳牧寒拿她没办法,听到后半句,薄唇轻启:“阿寻,你形容我是鸡。”
靳先生,你怎么抓的重点。
不安好心才是沈千寻想要表达的。
靳牧寒说:“我不是。”
沈千寻禁不住笑了,戏谑:“那···兔子?”
靳牧寒把她逼至墙边,两手撑在墙上,限制她的行动,浅眸凝视着她,一股压迫感骤然落下:“阿寻,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千寻可不怕他。
身子挨近些,唇线微勾着,气息缓缓吐在他的脖颈:“不然怎样?”
靳牧寒定定看着她:“阿寻,你见过会咬人的兔子吗?”
“没见过。”
他眸光灼灼;“要见见吗?”
沈千寻想都没想,说不见。她抬手,挠靳牧寒的腰,说回正题:“明天你回靳家,我陪你。”
靳牧寒腰身僵住,眼底暗下来,不管沈千寻说的什么话,埋头亲她。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沉静的空间里暧昧的交织着,靳牧寒开始转移阵地,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然后才撩开她的发,在锁骨那咬上一口。
像极一只在觅食的野兽。
他又开始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一口一口的吮出来。
靳牧寒揽住她的腰,把她放在鞋柜上面,手钻进衣摆里开始使坏。
摸一下,气息重一分。
沈千寻被他磨得身子骨发软。
偏偏舒服的要命。
那张薄唇,正极致讨好她。
直到——
暗扣一松,胸前被握住。
沈千寻眼睫扇了扇,呼吸跳的更狂。
靳牧寒抬起潮红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嗓音性感的低唤:“阿寻,阿寻宝宝···”
沈千寻脸很红:“靳先生,我信了,你是真的很坏。”
靳牧寒亲她,眼底有笑:“信了就好。”
------题外话------
这不是车……
假车。
靳先生在吃阿寻的豆腐而已,嗯。非常嚣张。